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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九月初七到十月初七正是秋冬之交,氣候變化很大,她曾試圖去蕭放刀的衣櫃尋找一件冬衣,但結果是:無。
然後她觀察了一下玄鑒每日所穿的長袍,發現他們江湖人的確不穿厚裳,可能是怕打架的時候影響發揮。
就很後悔沒把校服畫厚一點。
【但是冬衣可能會比較貴,不知道我的……】
許垂露思緒一滯。
【我——我是不是沒錢?】
[是的,您前世的資產應當已由您的直系親屬繼承,而在這裡,您尚未積累任何財富。]
【……】
好不容易爭取到的財務自由就這麼喪失了。
許垂露也懶得再列什麼待購清單,索性將購物計劃更改為新地圖探索任務。
鈴音再度響起時,她把自己常用之物簡單收拾成了一個包袱,跟隨玄鑒來到她的新居——弟子房。
三堂弟子分居三院,因入門分位、男女、年齡、修為之別被安排在不同廂房,大都四五人一間,偶有兩人一間,堂主和像玄鑒這樣的特殊弟子則獨佔一個別院。
許垂露一進大門,便收到許多弟子好奇又敬畏的打量——不管是在吃飯喝水還是在練功打坐,幾乎無一例外地把腦袋伸向這邊。
如果不是玄鑒個子太矮,落在兩人身上的視線無法處於同一高度,她會一定會說服自己相信他們是在看玄鑒。
玄鑒走到絕甚外院中央,輕輕搖動手上銅鈴,高矮不同、胖瘦有差、年齡各異的一眾弟子紛紛放下手中事務,迅速又秩序地奔至她身邊,圍成一個圓滑的拱形,一齊拱手道:「玄鑒師叔。」
教導主任也不過如此。
許垂露心中暗暗嘆服。
「此為宗主新收的入室弟子,你們可稱她『許師叔』。」
她聽到周圍傳來一陣明顯的抽氣聲——有簽售的時候見粉絲的感覺了。
礙於這等熱情,本不打算開口的許垂露只好抿出個靦腆的笑:「大家好,往後還請諸位同門多多照顧。」
這些未來的武林高手、魔門棟樑聞言忙謙虛擺手,道「不敢不敢」。
許垂露又乾笑兩聲。
玄鑒不再多言,領著逐漸僵硬的許垂露往前走去。
然後,作鳥獸散的絕甚堂弟子展開了興奮又熱切的討論。
「天啊,那位就是一刻領悟無闕的絕頂天才嗎?」
「原來無闕竟真的能被不會武功、毫無內力的人領悟……師姐,我現在自廢武功還來得及嗎?」
「胡說什麼,宗主與堂主那樣的才是我輩楷模,許師叔只是——只是個例外。你又得不到宗主青眼,自廢武功又有何用?」
「呵呵,這就有人開始酸了?能與宗主一同閉關的人怎可能不通武藝,不過是你們修為太低,看不出她的偽裝罷了。」
「這麼說,師兄能看出來?」
「……自然。你們沒見她與我們說話時眼神不定、目光飄忽麼?聚神容易散神難,許師叔的武功已至無物無我之境,縱是不看我們任何一人,也能探視到我們的一舉一動甚至心中所想。」
「原來如此,還是師兄厲害!」
眾弟子紛紛附和鼓掌,院內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許垂露僵臉一抽。
——但凡你們沒有把心理活動外放得那麼大聲,我也不至於知道你們的一舉一動、心中所想。
第24章 初次下山
來到隔壁的絕泰外院,玄鑒和眾弟子重複了以上流程。
約莫是兩位堂主風格迥異,兩邊弟子議論的內容也不大一樣。絕甚堂眾說話雖有幾分陰陽怪氣的刻薄,但主要關注的還是無闕譜和許垂露的武功,絕泰堂眾的視野則更「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