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值得(第1/2 頁)
“你們聽是男人的聲音,我就說是…”
雖然那句冰冷的男聲帶著刺骨的寒意,不過一聽到是男聲,肖釋柔便喜出望外,有些不顧形象地朝殿內快步走去,甚至是越過了柳清予。
“不對…依老奴聽,這聲音像…”
與肖釋柔的喜出望外相比,趙嬤嬤臉上,多出了少有的恐懼之色,似是聽出了什麼,只是沒等她說完,有些事情就已經制止不住了。
等到眾人來到寢殿之時,只見得一個男子披散著頭髮,有些衣冠不整地倚靠在床榻上,他眼神中透著慵懶,可更多的是刺骨的寒意,甚至讓人不敢對視,讓人忍不住背後發涼。
“我就說是有男…”
沒等肖釋柔開口,她便被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神嚇破了膽,連話都囫圇不清了。
那雙眼睛雖然清澈,但透著幾分冰冷,好像隨時都能起殺意,就算此地是皇宮。
陸續也湊過來了幾個貴女,紀宛霜也在其中,她也在細細觀察,一刻也不放鬆警惕。
直到看見這寢殿之內只有一個男子,不見紀孟姝,她也說上是高興或是失望。
“怎麼來了這麼些人?當真是不講規矩了嗎?”
那男子的聲音並不大,卻異常的冰冷,像是呵斥又透露著幾分威脅,讓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如果說剛剛在門外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的湊熱鬧,那如今進來了這麼些人,這裡卻安靜的可怕,是因有這個男人的存在至此了。
“不敢…不敢,當真是不敢,煩請二皇子恕罪…”
領頭開門的趙嬤嬤此時已經癱軟在地跪伏在那男子的身前,那樣子畢恭畢敬像是害怕極了。
像趙嬤嬤這樣的老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此刻站在這大殿上看熱鬧的人,多半心都涼了半截。
不等眾人細細看清那男子的面容,柳清予早已給趙嬤嬤遞了個眼色,遣散了眾人去到門外。
“歲淮,今日有宮人大放厥詞說這錦和殿出了大事,方才慌了神,誤闖了進來。你莫要怪罪才是。”
與旁人的慌亂相比,柳清予倒是鎮定許多,只是語氣多了幾分客氣,與其說是客氣不如說是帶著些許畏懼的尊重。
“什麼大事還能引來貴妃如此慌亂,竟然帶了這麼些人來?我不過是在此處休息,睡個午覺,這下好了,這清淨也是被人擾了。”
那男子依舊慵懶地倚靠在床榻上,他雖然有些衣冠不整,但並未露出多餘的肌膚,也並沒有因為來人是貴妃,而行禮或者是別的,更多的是語氣中帶著些埋怨和質問。
整個寢殿裡的氛圍都透露著壓迫感和威脅,此時無聲勝有聲,這樣的安靜最是可怕。
“趙姑姑,屋內當真是二皇子?我聽說二皇子身體孱弱,又不得聖寵,常年寄養在宮中,姑姑怎會如此懼怕?就連貴妃也…”
都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肖釋柔聽說過二皇子的名號,可從來都不把這樣一個落魄的皇子放在眼裡。可今日一見他的那種氣場,遠勝過曾經在宴會上的皇上。
雖然被隔在門外,依稀還能聽得殿內說話的聲音,聽話中的語氣語調,感覺這二皇子頗有些得理不饒人,也並無傳聞中那樣贏弱。
“宮中貴人的事不是你我能夠多言的,小姐還是珍重自身吧。”
趙嬤嬤一眼意味深長地對肖釋柔說道,既沒有怪罪,也沒有過多解釋。
“我聽說二皇子多年來從未出過自己的宮殿,怎的今日午休竟跑到了錦和殿來?我看那宮女,所言非虛,我等此番在這裡,應是要有個交代的。”
文聽瀾在一旁弱弱地說道,像是埋怨,又像是在提醒趙嬤嬤。
趙嬤嬤人不蠢,自然清楚她話裡的意思,只是規規矩矩地回道:“貴妃自有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