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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新姜連忙跟上。
別墅在安保嚴密的小區裡,院子裡的花草看樣子剛種下不久。
傅泊冬開啟門,回頭說:「自己在櫃子裡找鞋,你今晚住客房,衣服已經備好了,就在床上,有什麼不懂的不必問我,問阿姨。」
在林珍珍那住了三個多月,瞿新姜已經不太習慣這麼寬敞明亮的房子,踏進門時還僵了一下。
在以前,她也是住這樣的房子的,本來已經放下的心又開始翻江倒浪。
她低著頭把鞋櫃開啟,看著裡面好幾雙嶄新的拖鞋無所適從,最後從底層拿了雙一次性的出來,拆開包裝穿上了。
傅泊冬沒有阻止,似乎本也只想她穿這種一次性的。
換好鞋,瞿新姜才發現阿姨就在邊上笑眯眯地站著。
阿姨歲數看著不大,四十來歲的樣子,向前邁了一步似是想替她拎包。大概以前傅泊冬在時都是這樣的,所以她的動作十分熟練,手已經碰到了瞿新姜的胳膊。
瞿新姜連忙避開,壓著聲說:「我自己來。」
走在前面的傅泊冬意外地回頭,睨了她一眼。
阿姨還是笑眯眯的,好像天生就是一張笑臉,「那客人請跟我來,我帶您上樓。」
瞿新姜垂著眼,穿著並不合腳的一次性拖鞋,窸窸窣窣地走著。
傅泊冬沒有攔她,也沒有說什麼譏誚的話,就像真的想她留宿一晚。
雖然瞿新姜覺得,她並不需要收留。
客房也很寬敞,床上果然放著睡袍,路過盥洗室時,她看見洗漱臺放著的牙刷和毛巾。
阿姨把窗簾拉上,點燃了桌上的蠟燭香薰,回頭說:「睡覺的時候記得吹滅。」
瞿新姜茫然點頭,明明也曾是含著金湯匙的,卻有種從平民窟誤入富人區的落差感。
門輕輕合上。
她垂眼看向床上的浴袍,不覺得這片刻的安逸是失而復得,只覺得心裡悶得慌,想生氣,又不敢生傅泊冬的氣。
她覺得傅泊冬是故意羞辱她,用從前她也擁有的一切羞辱她。
外面靜謐無聲,這裡住戶不多,安保也不錯,外面幾乎沒什麼走動的人。
瞿新姜貼到門上聽了一會,心撲通狂跳著,她是真的覺得傅泊冬有可能會找人殺她。
可是門外什麼動靜也沒有,安靜得有點出奇。
她坐立不安地四處張望,想找到什麼針孔攝像頭,羞辱她的方法可以有很多,她想一件件查證。
於是在客房裡,她舉止古怪地上躥下跳,等她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不大得體,才倏然冷靜了下來,坐在沙發上發呆。
放在桌上的座機忽然響起,嚇得她差點從沙發上彈起。
座機的響鈴聽起來不急不躁的,跟傅泊冬本人一樣。
瞿新姜惴惴不安地接聽了電話,以為會聽到自己的死期,沒想到傅泊冬在電話裡說:「沒什麼事不要找我,找劉姨,這話只說一遍。」
很顯然,傅泊冬的意思是,她還有事要忙。
在對面掛了電話後,瞿新姜才怵怵地把聽筒放下。
沒有聽到死亡日期,傅泊冬沒有要暗殺她的意思,她羞愧地覺得自己剛才四處翻找的行為很不雅。
過了一會,等她想要洗澡的時候,才發現她不得不找傅泊冬。
她只想找傅泊冬,不想找眯眯眼阿姨。
裝作粉絲打賞的是傅泊冬,慷慨帶走她的也是傅泊冬,所以比起剛剛那位眯眯眼阿姨,她信傅泊冬更多一些。眯眯眼阿姨頭一回見面,傅泊冬再怎麼嚇人,也算是個老熟人。
瞿新姜臉皮真的很薄,臉一下就熱了起來,推開門想去找傅泊冬的臥室。
然而傅泊冬的臥室裡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