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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果有人得知我親自觀看了這場決鬥,不一定又會出現什麼樣的傳聞。之所以請忍者統帥的半藏大人來此,就是為了請您在親眼觀看這場決鬥之後,向大御所大人證明,我阿福和這場決鬥之間,沒有絲毫瓜葛。”
從距此僅有五里半路的藤枝到這裡,阿福之所以花了這麼長的時間,是因為要等待昏迷的甲賀弦之介甦醒過來。等待弦之介醒過來既是朧的懇求,也是出於阿福自己的目的。她就是想讓半藏也來觀看這場最後的決鬥,證明她的清白。
“——如果趁甲賀忍者昏迷的時候將之殺死,將有損伊賀的名譽。”
眾武士在古寺發現弦之介的時候,朧就是這樣對阿福說的。雖然朧和阿福的目的完全不同,不過阿福也確實想讓服部半藏做個見證,證實伊賀對甲賀的勝利,乃是堂堂正正。
堂堂正正?——其實阿福心裡很清楚甲賀弦之介已經雙目失明。她也知道朧的眼睛已經復原。她確信勝利已經操縱在朧的手中。
“不過,正如您所看到的,甲賀的忍者已經雙目失明。”
“什麼?”
“據說,這是伊賀的忍者弄瞎的。服部大人,毫無疑問,這也是忍術相爭中的一個計謀。”
半藏從蘆葦叢中凝視了一會甲賀弦之介的雙目,點頭答道:
“所言不假。”
在忍術決鬥中,確實沒有卑鄙這個詞。不論雙方的實力有怎樣的差距,也不論使用了怎樣的陰謀,在忍者的世界裡,都可以得到容忍。武士的道德準則,並不適用於忍者的世界。奇襲、暗殺、誘騙。。。。。。忍術的決鬥註定將不擇手段、慘烈而沒有任何慈悲可言。
“甲賀弦之介!”
半藏對著弦之介大聲喊道,
“對於和伊賀朧的這場決鬥,你沒有異議吧?”
“——誠如斯言。”
弦之介從容的回答道。弦之介早已生死置之度外,對於前來觀戰的服部半藏,也沒有半句怨言。
“朧,你呢?”
“沒有!”
朧拱手對半藏示意。阿幻的老鷹,就停在她的肩上。她美麗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種凌然的表情——昨天,朧在被阿福問到的時候也以同樣堅毅的態度作了回答。不知道是她已經下定了決心,還是流淌在她體內的伊賀阿幻的血脈已然甦醒。
服部半藏並不知曉兩人心意,在他的心中,其實相當後悔。半藏在數年前,曾經回到過甲賀和伊賀一次,和甲賀彈正和阿幻見過面。當時他看到的弦之介和朧,還都是童心爛漫的少年——不僅如此,現在自己眼前的這兩人,依舊是那麼年輕和俊美,以至讓人懷疑他們的忍者身份。現在,自己把兩人逼到這樣的境地,雖說是大御所德川家康的命令,但在半藏的心靈深處,依然產生了一種悔恨和恐懼的心情。
“既然如此,服部半藏謹以此為證。你等二人,開始吧!”
半藏決然地說道。然後他拿著卷軸,來到白色沙灘的一處空地將卷軸至於空地的中央。
老鷹猛然飛向了空中。隨著半藏退出放著卷軸的空地,甲賀弦之介和朧無聲無息地,走進了這塊白色的祭壇起風了。蘆葦在呼呼的風聲中低頭,河流泛起彷彿只有秋天才有的冷寂的波紋。
甲賀弦之介和朧,各自握著長刀,長時間默默以對。
——無論是誰,看到這對舉刀相向的年輕忍者,都會把他們視為甲賀和伊賀二族宿命的代表者,而兩族四百年來的爭戰,馬上就會告以終焉。沒有人,能夠了解現在兩人的內心世界。
又有誰知道,就在十天之前,雖然地點不同,可同樣是在這安培川河畔,兩人的祖父和祖母,曾經一邊感嘆
“。。。。。。和你我相似的命運現在又降臨到朧和絃之介的頭上。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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