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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幹什麼啊！！！&rdo;奚月瞪過去，心跳陡然間亂得更厲害了。

她臉上泛熱，甚至全身都被心跳激得熱血沸騰。楊川終於鬆開了她，再度看向兩條街外的那家茶肆，不太自在地咳了一聲：&ldo;師妹你，今年二十二？&rdo;

奚月點點頭：&ldo;嗯。&rdo;

師叔不催你成家嗎？

他想這麼問，話到嘴邊又覺唐突。患得患失地兀自品了品，最後變成了句：&ldo;我二十五。&rdo;

奚月：&ldo;……&rdo;

她並不傻，他這麼又立誓又問年紀的，她能摸索出他在想什麼。

但這樣摸索出來，她心頭就更亂了。

她於是死死盯著自己靴子的鞋尖兒緩和情緒，過了良久卻還是緩和不下來，就負氣地運氣一撐房頂，躍身跳回了地面上。

楊川稍稍一怔，側眸看去時，她已乾脆利落地往回走了。

她是個長得高挑的姑娘，可他這樣從上面看，又離著一段距離，倒顯得她的背影莫名嬌麗。楊川安然欣賞了會兒才躍下去追她。

於是奚月走著走著，旁邊遞過來一隻精巧的小漆盒，她停腳看看他：&ldo;這什麼？&rdo;

&ldo;那邊買的……叫什麼來著？反正是擦臉用的。&rdo;楊川一哂，&ldo;剛才哭得厲害，臉都皴了。&rdo;

&ldo;……&rdo;奚月悶著頭繼續往前走，&ldo;我不用這些東西。&rdo;

楊川一笑：&ldo;那隨你送給竹搖或者琳琅。&rdo;他說罷一使腕力將其擲出，圓盒裹挾疾風嗖地從奚月肩頭上方竄過。她嗤地一笑，伸手抓去，一把將盒子抓在了手裡。

然後到底回身朝楊川道了句謝：&ldo;多謝了。&rdo;

楊川頷首：&ldo;客氣。&rdo;

大約是打從盒子被抓在手裡的那一瞬起，奚月就打算用它了。再說，她本也並不是真的不用這些東西，要不然風吹日曬的，臉早就沒法看了。

是以她回到酒樓的時候，曾培、竹搖、琳琅、沈不棲都清楚地看到她的臉泛著鮮見的紅暈，手裡拿著一枚精緻的盒子，萬般羞赧地直接回了屋。

過了片刻，他們又看到楊川悠哉地踱進了大門。

沈不棲只當看了場熱鬧，另外三個就沒這麼平靜了。

入夜時分，月色皎皎。楊川想著小師妹今日的神態就莫名想笑，便跟小二叫了壺酒，坐在一樓角落裡的桌邊自斟自飲，時不時瞧一眼樓上窗紙透出來的倩影。

這個時辰，店裡也沒什麼吃飯的客人了，住店的也都已各自回屋。他悠然地獨自飲了將近半壺，肩頭卻忽地被人一拍。

楊川看去，曾培繃著張臉，咣地將一隻空碗砸在了桌上：&ldo;給我倒一碗。&rdo;

楊川就依言拎壺，給他滿上了一碗。曾培卻沒坐，端起酒咚咚咚一口氣飲盡，又把碗擱下：&ldo;再來一碗。&rdo;

楊川再倒，倒滿後終於忍不住問：&ldo;曾兄怎麼了？&rdo;

曾培一聲冷哼，不答，再度將酒一飲而盡，這才呼著酒氣坐下：&ldo;楊川我問你，你在錦衣衛的這一年多，兄弟我待你怎……麼樣！&rdo;

這酒很烈，他又喝得猛，一時明顯地口齒不清。

楊川笑笑：&ldo;好啊。&rdo;

&ldo;好，你認這個就好。&rdo;曾培晃晃悠悠地自己從地上摸起酒壺給他倒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