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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眼睜睜看著兩個十五、六歲的丫鬟端著東西走了進來，卻沒有理會她, 亦或是……根本沒有瞧見她。

「六少爺應該快來了吧。」說話的是一個綠衣丫鬟。

「早間門房的李大已經出去接人了，估摸著也快了。」另一個黃衣丫鬟笑著答道。

那綠衣丫鬟把手裡的那束花放進美人花瓶中，嘴裡笑道：「也不知六少爺如今長成什麼模樣了，都快有半年沒瞧見了，不過二爺從前就是咱們府裡最好看的，想必六少爺也差不多哪裡去，若是他能看中我，把我帶到他身邊伺候就好了。」

「啐，你個不要臉的小蹄子，六少爺才多大。」黃衣丫鬟笑罵起來。

綠衣丫鬟嗤聲道：「年紀小怎麼了，咱們府裡那幾位少爺不也和他差不多年紀，身邊不照樣一堆丫鬟伺候？就算現在做不了什麼，等再過幾年不就可以了？便是不能做妾，只做個通房丫鬟，也好過如今這樣。」

黃衣丫鬟本以為她是開玩笑才陪著笑說幾句，這會見她神色頗為認真，不由也嚴肅起來，「這些話，你同我說說也就罷了，可千萬別往外頭說，六少爺可是咱們族中最被賦予厚望的，且不說京城那幾位，就說咱們府裡那些，若是讓他們知道你懷著這樣的心思，便是不打殺你，盤嬤嬤那邊，你也是逃不掉的。」

大概是被嚇到了，原先說話的那個丫鬟臉一白，半晌才囁嚅道：「我以後不說就是了。」

黃衣丫鬟看了她一眼，也沒再說。

兩人把手裡的東西放置到桌子上，又往香爐裡投了兩塊香料就出去了。

自始至終——

她們都沒有和她說一句話，就好像……她根本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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