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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
“這個真沒想到。”
紀夢溪料準了她今天要來中院,昨天她要辦的事情沒辦成,而他早在看到江南那一天就跟中院的同事打聽過她,說她這個人做事很乾脆,不喜歡拖泥帶水,所以這幾年她做得很是成功。這一點倒讓紀夢溪沒想到,以前的江南不這樣,做事慢動作,又迷迷糊糊的,讓人潛意識覺得她就該是被細心喝護的那一個。不想她已經長大了,紀夢溪聽到那些後,第一個感慨便是她長大了,而他還一直只將她當個孩子。他在中院的大廳裡等著她。問她:“快到了嗎?”
江南有些不能反應,木訥的問:“什麼?”
“你不是要來中院辦事。”
“哦,是要過去。”
紀夢溪電話中嗓音磁性,慣常的不溫不火:“我在大廳等你。”
紀夢溪這個人一直優秀,做什麼都能做到最好,當年在學校絕對算閃閃發光的人物,整個b城的高校都知道t大有個校草叫紀夢溪,風華絕代。有許多學校的女生刻意跑去t大看他,就跟現在的警察抓捕犯人時蹲點那樣。到後唏噓驚歎,覺得是名不虛傳。紀夢溪很算老天青睞了,除了那些眩目可見的,家勢也好,這一點好多人都知道。就江南不知道,最早的時候她只以為他是個窮小子,因為紀夢溪穿衣服很講究,要色彩簡單的。她不認識那些牌子,又怎麼知道是講究,只以為買不起。對他一度心存憐憫過,進入學生會跟紀夢溪搭上邊以後,從老家帶來了好吃的,都會從狼窩裡留出一份給他。一來二去時間久了,紀夢溪對她也很關照。其實那時的江南思想簡單,並非覬覦才想要對他好。就覺得一個品學兼優卻不張揚的男生實在難得。
紀夢溪覺得她是個傻丫頭,別人要麼被他的長相,要麼被她的才學蠱惑,迷得顛三倒四,偏偏她不存那份心思。但也正因為她的傻氣,也才顯得眼眸清澈,得他另眼相看,再到喜歡進心坎裡。
即便後來在一起了,紀夢溪還時不時會揉著她的腦袋叫她:“傻丫頭。”
江南如今遠不及當年傻,她多少參透一點紀夢溪,也學會了不按套路出牌。車子本來已經快到中院了,打了個拐,直接去了看守所。
“你運氣真好,出門前刻意熱了下,本以為過來時就該冷掉了,中間出了插曲,不冷不熱正好吃,你可真好命。”
薄南風的頭髮長得有些長了,鬆散的垂在額前,隱約能看到凌厲的眼,帶著難以覺察的邪意。
飄飄道:“你誇一個即將判死刑的人命好,是嫌我還不夠晦氣麼。”
江南就沒見過這麼死心眼又不爭氣的孩子,就像認準了死這一條路了,即不想著去探索求生的路,也沒有其他這個年紀的人該有的焦灼浮躁,倒讓旁觀的人看不下去了。
“你就那麼想死?不相信希望麼,或許有奇蹟發生呢。”
“我還有得活麼?”薄南風吃了一個餃子,一口一個放進去,吃相卻不顯狼狽,難得優雅。讚了一句好吃,細嚼慢嚥不看人。
“我不是不相信希望和奇蹟,我是不信法律,法律是為不守法的人怎樣逃避法律制裁制定的。”
江南看了他一會兒,不知道要說什麼,事實上她也不喜歡對法律高唱讚歌,這一行觸得時間久了,反倒越來越生份。
薄南風見她不說話,抬頭笑了下,露出一排整齊劃一的牙齒,品色如玉。
“你包的餃子?”
江南迴過神,如實說:“我媽包的,我不會。”
薄南風眯起眸子,似笑非笑:“別的會做麼?”
江南很認命的搖搖頭:“不會,我在做飯上完全沒有天賦。”
薄南風有些得意洋洋的:“我可什麼都會,你別不信,我的手藝不比大師傅差。”
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