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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照竟絲毫沒有覺得意外。
他正準備退回去坐著。
李昭卻跳出來,「不知定安伯送了什麼珍寶給徐大人?徐大人可不能藏著掖著,拿出來讓咱們開開眼界吧。」
他一點也不當自己是外人,三步並作兩步就走到了徐風身邊,探頭看向木盒裡的東西,故作驚訝:「定安伯就送這個東西?」
李昭這麼一說,眾人更好奇起來了。
不必等多久,李昭就叭叭說了出去。
「這幾個小罐子也不知裝的是什麼,還有這幾個梨,生辰送梨?」李昭皺著眉,就差把東西挑剔出一二三四來。
有些夫人看向李照的眼神頓時變了。這伯爺不會吝嗇成這個樣子吧。某些注重孝道的大人更是將臉色擺在臉上。
李昭搖頭嘆氣,一副一言難盡的樣子。
李照皺眉,他送什麼,也不關李昭的事兒吧。
話還沒說出來,就聽到鄭夫人毫不掩飾的驚訝:「夫人,你怎麼哭起來了?」
她這麼一喊,大家的視線瞬間轉移。
李照循著聲音的來源轉頭。
是顧玖,她怎麼哭了?
顧玖剛擺出抹眼淚的架勢,鄭夫人就給力地叫了一嗓子。
不是託兒,勝似託兒。她心裡默默記下,過年時得多送些東西給鄭夫人才行。
面上,她依然是一副啜泣的模樣,這回忘記帶生薑了,憋得有點艱難。
「我只是……只是替夫君委屈。」她用帕子掩住臉,讓人難以分辨她哭得有多厲害。
聲音倒是很合格,帶著五分哽咽五分酸澀。
她站起來,朝上首盈盈一拜,「父親,這是兒媳第一次叫您父親,之前想來拜見您,您卻……」顧玖深知留白的藝術,一個轉折,說起其他。
「這也就罷了,我只是兒媳。可夫君呢,他是您兒子,之前夫君特地早早來府上請求見您,送您東西,您也一次沒見過他。他都是特地去收的好東西,巴巴拿來孝敬您。試問……試問哪家父親會這樣對親生兒子?」
顧玖的語氣一點也不強硬,只有委屈,讓人感到憐惜,而不是咄咄逼人的不適。
顧玖拿下帕子,眼眶通紅,淚水盈盈。
她的手指著盒子裡的東西,「聽聞父親冬日常常咳嗽,夫君費盡心思,向老太醫尋來得用的枇杷膏,若不是夫君求了那老太醫好幾個月,那老太醫還未必肯割愛。」
「再說這梨,誰不知冬日裡果子金貴,為了這梨,兒媳和夫君跑了好段時間,才在一個莊子附近找到潤喉清肺的梨,就是想讓父親的身體能好受些。」
她的聲音字字泣淚,卻擲地有聲。
「兒媳不明白,敢問父親,敢問諸位大人夫人,」
「是以財寶衡量孝心,還是用心意衡量孝心?」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呀
☆、心機二十五
顧玖本來是裝的,可是說著說著,她竟真的落下淚來。
以前看書時,李照只是書中一個配角。可在這裡,李照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會每天和她說話,和她吃飯,和她一起早上散步。
會每天給她掖被子,每天叫太醫幫她診脈,每天提醒她添衣保暖。
睡覺時,她會不小心碰到他,有一次都滾到他的懷裡了。
吃飯時,她偶爾會和他看上同一塊肉,他都會默默移開筷子。
說話時,不經意間,她會碰上他的眼神。
習慣是一個可怕的東西,當你習慣某個人出現在你的生命中,你會習慣於他的存在,開始注意他,關心他,在意他。
或許是黑衣人的刀刺來時,他提劍擋在她面前,回眸的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