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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道。&ldo;跟你套個近乎。&rdo;

&ldo;陛下讓你來的?&rdo;

&ldo;不是他，是我自己要來的。&rdo;羽菲愣了愣，轉而又笑道。&ldo;聽聞城主要遠上冰雪之巔，我來送些修為補給。&rdo;

偃楓什麼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ldo;其實城主又何必跟陛下較勁?您明知他是開玩笑的，其實陛下十分在意您。&rdo;羽菲見人不語，又兀自道。&ldo;但事已至此，只希望城主凱旋歸來。&rdo;

&ldo;你是不是喜歡他?&rdo;

羽菲的眼睛眨了眨。&ldo;不，我愛他。&rdo;

偃楓笑得很淺。&ldo;你知道什麼是愛麼?小姑娘。&rdo;

羽菲也笑了。&ldo;陛下也說過類似的話。&rdo;

偃楓臉上的笑意斂了，片刻之後仰頭呷了口茶。&ldo;他脾氣不好，為難你了。&rdo;

&ldo;明明他對你最不好，為什麼還要為他說話?&rdo;

偃楓抬頭看向羽菲，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羽菲依舊看到對方唇角挑起來的那一下，很清淡，轉瞬即逝。很像一陣清風，輕輕掠過身體，每一個角落，每一處毛孔，又輕輕消散了，了無聲息。偃楓的語調很輕，但是這句話卻很有重量。&ldo;因為我也愛他。&rdo;

羽菲一怔。&ldo;那你們是何苦?&rdo;

&ldo;我愛他，但我也無法原諒他。人生在世，有很多身不由己，希望你永遠也不要領會到這四個字。&rdo;

&ldo;那是什麼樣的感覺?&rdo;

&ldo;它在無形之中限制著你的愛恨，束縛著你，令你不自由。&rdo;

&ldo;那你現在自由嗎?&rdo;

&ldo;我現在很自由。&rdo;

&ldo;那為什麼還會有身不由己的事呢?&rdo;

偃楓笑了笑，沒講話。從羽菲的角度看過去，偃楓的輪廓十分筆挺，只是他的目光裡有一絲遲疑，因為這絲遲疑，因此顯得溫柔。但是這點溫柔，完全不同於女人之間的溫柔。羽菲分分明明地，從那裡看到了複雜，愛和恨，還有很多她不理解的東西。並且在短期之內，她也不會明白。雖然她經歷了很多，但是她閱歷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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