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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擦拭著臉頰上並不存在的眼淚，動作哆哆嗦嗦，看起來手臂隨時都會像乾枯的樹枝那樣折斷, 她哭訴的聲音像是唱戲一樣，哀哀慼戚：「你說，他年紀都這麼大了，身體又不好，為什麼還要在外面養小的啊……」

「父親」只是正襟危坐, 沉默地抽著煙，聽到「母親」把家醜說了出來, 立刻不悅地冷冷橫了她一眼, 嚇得她不敢再說什麼了。

……

王雲之曾經在媒體上見過現實世界裡賀凜的父親，是一個看起來很正常甚至有幾分英俊的年長成功人士，和眼前這具清朝殭屍完全不同。他開始猜測，也許這裡的還原度並不高, 甚至刻意把賀凜的父母設定成了另外的人設，不僅僅是外表像清朝殭屍，說出來的臺詞也很像。

「是。」賀凜面無表情地回答，並不願意多說一句話, 很明顯，他的心中也充滿了疑惑。

「傻孩子, 帶了客人來，怎麼不把客人介紹給我們認識啊。」母親擦掉了眼淚，又把剛剛的哀怨收了起來，和顏悅色地開始問長問短。

「他是我的朋友。」賀凜生硬地說。

「來的正好，來的正好，過兩天是你二姐大喜的日子，讓你這位朋友留下，一起喝喜酒吧。」母親想到了二姐的婚事，立刻又露出了詭異的欣喜的表情：「你這個二姐呀，不枉我念叨了她這麼多年，終於嫁出去了，還嫁得這麼好，我以後在九泉之下，也能心安了。」

但你看起來就像是已經在九泉之下了……王雲之莫名冒出這麼一個想法，與此同時，他感受到了來自「父親」的審視的目光，幾乎要把他看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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