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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許望怔了兩秒,然後朗聲笑得前仰後合,也不管是在街上,直接把人拉扯進懷裡,摸一把頭,笑嘆:「怎麼這麼可愛。」
晚上到酒店,周許望說運動量不夠,問祝也想不想運動。祝也在電梯裡聽到兩個住客說,這家酒店健身房裡配備器材設施都很先進,她想去試試,便答應下來。
直到人被周許望抵在落地窗邊,吻得眼前發黑,四肢發軟,看著窗外燈火輝煌的夜景,跟著身後拍岸的浪濤載沉載浮,才明白此運動非彼運動。
凌晨一點鐘,兩人洗漱完,胃裡的東西也運動消化得差不多了。
祝也穿著睡衣窩在沙發上,還沒上床,拿著手機在回復導師晚上十點半發過來的訊息。
周許望晚她幾步從浴室裡出來,一邊用毛巾擦頭髮,一邊慢悠悠地走到沙發邊,看她打字飛快,揶揄:「剛要我抱你去洗澡的時候,不是說累得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麼。」
祝也抬頭,幽怨地瞪他一眼:「導師給我打電話不接就行了,你倒好,連掛兩通,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導師語音電話打過來那會兒,兩人正忙著親熱,難捨難分。周許望沒仔細看是誰,嫌吵,伸手給掛了,沒想到是祝也的研究生導師。
周許望心虛兩秒:「你導師找你什麼事?」
「八月份有個數位化金融峰會,問我意向。」
祝也本科是英語,跨專業保研到了本校的金融專碩。新大本就是熱門高校,金融系更是本校王牌專業,高手如雲,神仙打架,競爭極其激烈。
祝也大三一年都在準備保研,下了苦功夫,人本來就瘦,又掉了七八斤,一米六五的個子,只有八十斤出頭,簡直單薄到弱不禁風了。
不誇張的說,每次颳大風周許望都要給祝也打電話、發訊息,確認她是不是「腳踏實地」,人有沒有被風颳走。
不過雖然人消瘦了一圈,但祝也眼裡的光亮卻與日俱增,有志有神。
有一次周許望回家吃飯,許一迪說她在學校看到祝也,隔得遠,沒打招呼,只是祝也看起來特別疲累。
知道她在準備保研,許一迪說,讓祝也壓力別太大,又拐彎抹角、絮絮叨叨說一大堆,主題思想大概是:她有人脈,如果需要,可以打個招呼。
有關係好辦事,周許望當然知道。不過他只是笑了笑,讓許一迪放心道:「可別小瞧了她。」
大四初,金融系保研名單確定,「祝也」的名字果然在列。那晚,周許望自豪地給許一迪打了通電話通知這個訊息。
祝也緊繃的狀態終於鬆弛下來,周許望好吃好喝伺候著,大魚大肉沒少吃,但她就是光吃不長肉的體質,養了一年才勉強把肉養回來。
今晚檢查成果,好像又瘦了點。
「你說你今天很早就睡了,男朋友掛的電話,把責任推給我。」周許望在祝也旁邊坐下,毛巾半濕不濕地搭在脖子上,手圍著她腰比劃幾下,比記憶裡的手感縮水了:「真瘦了。」
他手往上招呼:「大了。」
「……」祝也面紅耳赤地瞪他一眼,拍開他手,往旁邊坐,手上還在措辭打字回復。她讀兩遍,行文禮貌得體,表達出自己沒能及時回復的抱歉和關於金融峰會的意向,覺得差不多了,傳送過去。
周許望跟著坐過去:「跟你導師怎麼說的?」
祝也看著手機,沒說話。
周許望盯著她側臉:「不理我了?」
還是沒說話。
周許望左手撐著太陽穴,右手食指戳祝也唇邊梨渦的位置,嘖一聲:「你這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哦。」祝也無聊地刷著朋友圈,停下動作,看他一眼,有種「那你受著吧」的意思,盡在無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