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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乖，去睡。&rdo;羅玄顯然不願再多說，自顧躺下轉過去背對著我。

&ldo;師父早。&rdo;我端坐在床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羅玄的側影。

&ldo;嗯。&rdo;清晨的陽光很舒服柔和了羅玄的輪廓。他坐起身揉了揉眉心，&ldo;幾時起的?&rdo;

&ldo;才起沒一會兒。&rdo;我一笑露出兩顆虎牙。

羅玄疑惑了：&ldo;小鳳不怪師父嗎?我… …&rdo;他略一遲疑不敢張口。

&ldo;怪師父什麼?&rdo;我笑得有些吃力，&ldo;怪師父昨晚拒絕我嗎?&rdo;一句話拐了三個彎還是帶了哭腔。我暗怪自己沒用。

羅玄張了張口，話被我截了去：&ldo;連這都要怪師父的話，小鳳倒真是不講道理了。&rdo;我仰了臉逼著眼淚回去。&ldo;其實不怪師父的，是小鳳無理取鬧了。&rdo;

&ldo;師父，你喜歡小鳳嗎?&rdo;眼淚倏然決堤，我真的忍不住了。昨晚明明想好了所有說辭，到嘴邊卻只想問他這一句。

聽到這句話羅玄眼中光芒一瞬間消失，關切自責全無，只餘黑暗，無底的黑暗，照不進晨光，看不見希望。

&ldo;我想，我是愛過的。&rdo;他嘴角張合，垂下眼瞼，垮了雙肩。

&ldo;師父…&rdo;我被他周身散發的悲傷浸染，幾乎忘記了自己的存在。這樣一個遠山一樣溫柔的男人怎麼會這麼傷心?&ldo;呵&rdo;我吐出一口氣，心口被這藤曼攀附裹挾，泛起酸楚，竟越來越疼!&ldo;呵!&rdo;我又出一口氣，&ldo;師父…&rdo;我受不了了，好疼!我不想再看著這個男人這樣悲傷。不想!&ldo;師父!師父!你怎麼了，你看看我!&rdo;我撲到他面前搖晃著他清醒。

羅玄輕輕吸氣睫毛微動眼睛恢復了焦距，&ldo;師父沒事，&rdo;他輕輕回握我雙臂，&ldo;只是想起了一些傷心事。&rdo;他聲音柔和寬厚緩緩安慰著我。

&ldo;師父為什麼傷心?&rdo;

羅玄笑得有些苦澀，&ldo;男歡女愛罷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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