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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初有幸進入伏魔宮,大帝雖未收她為徒,卻會耐心引導她疏通體內力量,傳她修煉仙體的口訣,授她仙法。
他們之間似師徒,又是上下級,她對大帝也是恭敬地保持著敬仰之情。
她一心旨在修煉,久而久之,她也期盼像大將軍赤元瑆一樣,將來成為大帝的左臂右膀。
但絕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嫁給他。
「你如今仙體雖成,倘或修煉時未加以引導,導致力量不均、沖蝕筋骨。更甚,你會被其吞噬心智,失控成魔,喪命只在一夕之間。」大帝那時給她四天時間考慮。
他將利弊說得極為理智,不參雜一絲感情,卻句句如萬鈞之重,壓在她心口。
她不知大帝娶她究竟有何不尋常的緣由,為了保命,她沒有選擇。
見姽寧默然睇著自己,眼中交織著困惑、懷疑,甚至還有抗拒?
大帝右腳一踏,如山般的身軀霎時逼近,將她面前的光亮悉數遮擋。
姽寧下意識退一步,卻被他扼住手腕,拽過來,問道:「你想反悔?」
姽寧掙扎兩下就放棄,自嘲地哼了哼:「婚禮都成了,反悔還來得及?」
大帝琢磨不清她是當真後悔,還是說的玩笑話,彎身將她抱起來,直接往床上一拋,道:「別想了,來不及!」
姽寧在床上滾了兩下,連忙爬起身,就見他動作麻利地解腰帶,脫婚服。
「你、你要做什麼?」姽寧下意識揪住領口,慌忙往床尾挪去。
大帝將婚服掛好,淡淡睨過去:「新婚之夜,你以為應該做什麼?」
「我不知應該做什麼!」姽寧腦中閃現的儘是曾在凡人夢中見過的火熱場景。」見他步步靠近,她連忙道:「你曾答應我,未經我允許,不會有那些舉動。」
看著戰場上奮勇殺敵的她,竟像只受驚的小兔怯怯縮在角落,大帝哭笑不得。
他有這麼可怕嗎?
大帝躺下來,稍抬手施法,姽寧即刻被他撈了過去。他提起被子,將兩人蓋住。
姽寧正想掀開被子爬出去,被他一句:「再亂動,我可就地正法了。」嚇得一動不敢動。
「說說,我不該有哪些舉動?」他問道。
姽寧思索著,一一列舉:「擁抱,親嘴……求歡。」最後兩個羞澀的字眼,在她口中輕得跟蚊子嗡嗡響一樣。
屋裡足夠安靜,大帝耳尖,自然聽清了。
他驀地攬過她肩膀,稍微使勁,姽寧便貼向他懷裡。她扭動身子,卻發現這強如鐵的臂彎根本不在她能撼動的範疇之內。
「只是摟著肩膀,並不違規。好歹你我也是夫妻,總該表現得恩愛一些。」大帝說得合情合理。
姽寧小聲辯駁:「規規矩矩也是夫妻。」
大帝置若罔聞,即便手臂維持一個姿勢過久而發麻,也不放鬆。反倒是被大婚折騰了一天的姽寧,沒多久便靠在他胸前呼呼大睡。
聽見一聲聲淺柔的呼吸,大帝小心翼翼地鬆弛手臂的力道,低頭便瞧見她安靜的睡顏。
他神色一瞬柔軟,眼中洋溢著狂喜,再忍不住,傾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不許再跑了。」
本該如膠似漆的新婚夫妻,果真規規矩矩地過日子。
兩人最親密的接觸,就是夜深人靜入睡時,他攬過她肩頭,她靠在他懷中。
最初,姽寧總有些不自在,往往熬到撐不住才睡著。漸漸,她習慣他懷中的溫度,熟睡時還會不由自主地趨近他,將他抱住。
即便每次清晨醒來,她都紅著臉暗暗罵自己不懂分寸。可每晚睡著後,依然雷打不動地抱著他。
這夜,大帝破天荒地沒摟著她。
姽寧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