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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時行耳朵一豎,腦袋也順著聲音的方向轉過去:誰在喊他小名?
等轉過去之後發現的確是個熟人,哦,也不能說熟,至少知道。
他有些詫異問道:&ldo;魏翁。&rdo;
剛剛喊他的竟然是魏思溫。
等會,魏思溫怎麼會在這裡?
這段時日他多少也瞭解了一下李敬業謀反的情況,現在基本上已經平得差不多了,主謀都就地處決,魏思溫作為李敬業的謀主重要性比駱賓王還強一點,他沒被處死?
駱時行心中奇怪,看著笑著走過來的魏思溫心中警惕達到頂點。
他忽然想起後世曾經有一種猜測,猜測李敬業手下應該有武曌的臥底,至於臥底是做什麼的,當時大家都說是為了幹掉裴炎。
當時駱時行是不信的,武曌又沒有未卜先知之力,怎麼可能知道李敬業要謀反,裴炎還會趁機讓武曌立李旦為皇帝,還政李旦呢?
如果武曌真的想要除掉裴炎有更多的辦法,用不著這麼迂迴。
然而現在看起來……魏思溫的身份好像的確挺可疑的。
魏思溫看到他倒是雙眼微紅說道:&ldo;我剛剛還當自己看錯,甚好,若是觀光知道你未有損傷定然十分高興。&rdo;
駱時行垂眸,他現在想起駱賓王就難過,語氣也低落了不少:&ldo;魏翁也不知道阿爹的下落嗎?&rdo;
魏思溫搖頭:&ldo;兵敗之後大家四散奔逃,又哪裡去找人?&rdo;
他說完又安慰駱時行:&ldo;你好好的,說不定將來還有再見之日。&rdo;
他倆說了這兩句話隊伍就要啟程了。
什麼馬匹馬車就別想了,都是罪犯了還想要好待遇?所以這一路他們是要走路過去的。
路上的時候駱時行詢問了魏思溫大概情況。
他很納悶,李敬業謀反不應該是現在啊,怎麼提前了這麼多?若是他做了什麼事情還能說是他蝴蝶的,可問題在於他什麼都沒做啊。
魏思溫簡略說了一下,就是控住揚州之後,得了揚州兵馬李敬業就有了底氣開始串聯周圍的人。
要說謀反一般人自然是不敢,但李敬業說的是清君側,大家一想廬陵王被廢不還有一個豫王嗎?在大家的想法之中,豫王肯定是要繼位的,他們趁機弄個從之功也好。
於是都說動了,原定是八月十五之後動手,結果不知怎麼的訊息走漏只好提前動手。
提前動手也就算了,魏思溫作為謀主還是合格的,當時就看出了他們的弱點,並且指出讓李敬業派兵去河洛,結果李敬業下了幾城之後就膨脹了,然後……結果所有人都知道了。
駱時行聽了之後恨恨不已,然而讓他說也說不出來,他當然不希望李敬業謀反成功的,但只要李敬業不成功,他爹肯定就要倒黴。
那麼就只好暗罵一句:閒著沒事兒造什麼反!
不過也就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有力氣聊天,等走了半天之後,他一個字都不想說。
他們這些人都是罪犯,自然不可能存在累了就歇腳的待遇,他們這些人到流放地的日子是有規定的,若是晚了所有人都要受罰。
本來流放的罪犯就是過去做苦役的,再被罰,只怕真的要被累死。
所以只要能走自然就是要走的。
入了夜歇腳睡覺的地方自然也不是什麼驛館,都是路上的一些夯土房,據說若是運氣不好,連夯土房都沒有。
吃的飯也只是幹餅,又乾又硬,卻愣是沒有人燒水泡一泡‐‐誰都沒力氣去砍柴生火了。
那些大人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