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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時行也有些尷尬,他剛剛熱血上頭,忘記了這裡不是後世,沒有道德感束縛也沒有法律束縛。
他輕咳一聲:&ldo;反正都這樣了,把他扔在這裡也沒用,不如先帶回去吧。&rdo;
袁客師曾經跟他說過,若是程敬微有難他可以伸出援手。
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算到了這一點,想一想有關袁客師的傳言,對方既然算得那麼準的話,那他們就肯定沒事兒。
駱時行十分有底氣。
魏思溫一聽也是,低頭看了看地上那個人糾結了一下卻也沒有再管。
他要把程敬微揹回去,也沒那個力氣再帶一個人。
程敬微此時還是頭暈,渾身上下的痛楚也讓他沒有力氣說話,最主要的是他現在都搞不懂自己到底什麼情況。
一直到魏思溫把他背了回去,路上他聽到一個軟軟嫩嫩的聲音說道:&ldo;魏翁,把他放在我那裡吧,這兩天雨水多,晚上也有點涼,他住的那個地方不適合養傷。&rdo;
魏思溫問道:&ldo;想好了?可是會惹上麻煩的。&rdo;
&ldo;嘿嘿,已經惹麻煩啦,也不怕這一點半點。&rdo;
魏思溫應了一聲,程敬微感受著微微的顛簸,路上偶爾也會聽到熟悉又陌生的方言。
等他被放到床上的時候已經隱隱明白了自己身處之地‐‐當年他被流放曾經在這裡生活過數十年。
十年時間,猶如身處地獄,等他厚積薄發翻盤之後,這裡磋磨過他的人,他一個都沒放過,只留下了無辜的孩童,後來這些孩子就被遷居到了別的地方,北帶縣也變得荒無人煙。
現在怎麼又回來了?
程敬微想不明白,好在他身上有傷閉著眼睛裝作昏迷的樣子也沒有引起那一大一小的疑慮。
甚至那個被稱為魏翁的人還在給他治傷。
在被捏到右腿的時候,程敬微眉頭微蹙,這股疼痛讓他想起了他剛被流放到北帶縣時候與當地人起了衝突,也是那一次他的右腿被砸斷,自那之後,他這條腿就瘸了。
也因為這一條瘸腿,武藝廢了,就算他讀書也不錯卻再也無法走仕途,更不要提平日裡生活都有諸多不便。
他為此吃了許多苦,心中也越發的恨,當年沒有將這股恨意牽連到無辜幼童身上已經算是他緊守一份靈臺清明,不肯讓仇恨矇蔽雙眼。
程敬微想了許多,他只記得閉上眼之前曾經的畫面一幅一幅閃過,若不是身上的痛楚太過明顯,他只怕還當自己是在做夢。
過不多久,就聽到魏翁說道:&ldo;別的地方都是皮外傷,內府應該沒有受傷,只是這腿不好說摸著有些不對,卻又不像斷了的樣子。&rdo;
然後他又聽到那個漂亮娃娃說道:&ldo;不是斷了,那會不會是骨頭裂了?&rdo;
魏思溫微微一愣,點點頭:&ldo;倒也有幾分可能。&rdo;
駱時行皺眉說道:&ldo;那……得上夾板吧?&rdo;
後世骨頭受傷一般都會打石膏保持固定,避免骨頭位移或者因為運動導致傷勢加重,現在怕是一時半會尋不來那麼多石膏,而且怎麼打石膏他也不知道,最簡單的應該是夾板。
魏思溫有些踟躕:&ldo;這……我也未曾弄過。&rdo;
別說夾板,魏思溫連正骨都沒聽過。
駱時行也有些發愁,他原本想問這裡有沒有郎中會,但又咽了下去。
就算有郎中他們也請不起,他們連吃飯都快成問題了,別說請郎中了!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人忽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