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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命令,便是預設。預設她可以拿起自己的武器,在這裡放肆的攪弄風雨,發洩怒火。
林月知似乎怕自己會錯意,還特意叫人送了一堆衣服過來——唔,雖然看款式應當是老頭選的。
季無鳴當晚摸出衣服堆裡藏著的精巧小木鳥,遞了張紙條出去,紙條上只寫了八個字:順從心意,為所欲為。
林月知向來很聽話。
「魔女……林月知?」南宮晟怔愣住,不敢置信的瞪圓了眼。
燕歸天扶額,瞥見好友晴天霹靂的神情,竟生出幾分心虛:他一直都想找機會告訴他的,結果沒想到總是出現其他的事情,忙著忙著就將這事遺忘了。
剛剛林月知出現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好,果然是被人認了出來。
他心中嘆息一聲,擔心的小聲詢問,「你……還好?」
南宮晟回過神來,看燕歸天這副並不意外的樣子,恍恍然眨了眨眼,「你早就知道了?怎麼不告訴我?」
「你莫生氣,此事容後再議。」燕歸天其實更無奈於南宮晟聰明瞭二十餘年,怎麼就在林月知身上栽了跟頭。
他小聲說道,「林姑娘只怕來者不善。」也不知到底是衝著一雪前恥而來,還是為了背後更深層的事情。
林月知從來沒掩飾過自己的身份,武器也好,名字也罷,便連她屬於邪宮中人的身份都不屑於隱藏。南宮晟不是沒往那處想過,他只是不敢,下意識的就避開了正確答案。
因為他南宮晟二十餘年來頭一次,如此真心誠意的心悅一個姑娘。
南宮晟強制逼迫自己冷靜,在這樣的氛圍下,頭腦飛快運轉,思緒快的他說話都有些讓人跟不上速度,不停碎碎念著,「她竟然真的是林月知?」
「邪宮左右護法,林月知性格桀驁不馴,連季遠的面子都不給,向來只聽兩個人的話……等等,她怎麼會那麼聽阿蠻姑娘的話?」
燕歸天:「阿蠻姑娘是季無鳴的胞妹,林姑娘聽她的話也正常吧?」
「……大概。」南宮晟如是說著,眼中卻沉了沉,心底浮出否定的答案。
不對,林月知或許會因為季無鳴胞妹的身份保護季蠻,卻絕對不會表現出那副順從臣服聽憑差遣的態度。林月知對季蠻的態度,親近依賴又帶著下屬的忠誠信服,絕不逾越半分。
這放在江綺身上正常,但這是林月知,傳聞中那個跟季遠拍桌子,孤身一人敢闖嵩山少林的林月知。
而如果他的猜測是對的,那麼季蠻的身份恐怕就是——南宮晟用扇子遮住半張臉,將那露骨的表情掩蓋大半。
擂臺上,林月知被趙卓的話逗笑了。
「手下敗將?」她低低的笑了起來,爽快承認語氣卻是不屑的,「確實是手下敗將,你們五嶽劍派的人慣會趁人不備以多欺少。」
「不過你們統共近四十餘人,卻打不過我只帶了七八人,難怪你們五嶽劍派已經淪落到此地步,像一群被拋棄的狗抱作一團,卻連天玄門那幫整日擺弄木頭的傢伙都比不過了。你們老祖宗若是知道了,也不知會不會氣的從地下爬出來?」
林月知笑容猖狂狡黠,倒真有幾分邪道架勢。
被點名道姓罵了一頓的五嶽劍派的掌門們都氣得拍桌而起,怒斥道,「放肆!」
趙卓更是指著林月知,聲聲厲厲,「不過當年的乞兒,得了季正寒的施恩,賣命做了斜陽宮的一條瘋狗,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無辜鮮血!你主子已死,不夾起尾巴做人,還敢尋細滋事,在此饒舌,滿口胡言亂語!」
「呸!姑奶奶不惜得跟你胡攪蠻纏!」林月知最不耐煩打嘴仗,罵了一頓已經是極限了。
她一擼鐵鏈,直截了當道,「趙卓小兒,下來應戰!姑奶奶要叫你魄散魂飛,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