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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也是個知分寸的。」太后緩息,「你自去告訴她,哀家問過了,佳嬪只是如從前在御前時一樣給皇帝侍茶研墨,未做過干政之事,她自會明白哀家的意思。」
「諾。」嬤嬤垂眸,便向外退去。
楚稷與顧鸞已行至頤寧宮門口,顧鸞正要邁出門檻,楚稷忽而駐足,問側旁的宦官:「今日何人來向母后問過安?」
那宦官先前卻已得了掌事嬤嬤的叮嚀,知道不宜說出皇后,聞言只畢恭畢敬地躬身:「宮裡的各位娘娘娘子尚未來過,倒有宮外的兩位夫人來給太后磕了個頭。」
此事還不至於傳到外命婦非議的份上。
楚稷凝神思忖片刻,又問:「儀嬪也沒來過?」
那宦官一怔,這次回話倒很誠實:「沒有,若非逢年過節,儀嬪娘娘鮮少來頤寧宮走動。」
楚稷沉了沉,不再追問,逕自出了宮門,顧鸞不禁打量他,待得隨他行至步輦邊,問道:「皇上緣何懷疑儀嬪?」
只是為先前的事?
她總覺得便是先前的事,他的許多處置也不那麼簡單。
楚稷嘴角輕扯:「許是直覺所致,朕覺得她不似善類。」
顧鸞一愣,詫異地看他。可他只一臉誠懇,反倒讓她縱使對著這沒道理的答案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太后既未刁難,顧鸞自還是跟著他回了紫宸殿去。頤寧宮差人去棲鳳宮回了話,皇后聽罷也說不得什麼,只得客客氣氣地著人送了嬤嬤走,自己便去看望皇長子永昌了。
景雲隨著她同去側殿,打量著她的神色,溫聲詢問:「太后不過問,娘娘便也不再問了?」
皇后聲音平靜:「太后娘娘眼明心亮,既說佳嬪不曾干政,那便是沒有,本宮何苦再多此一舉?」
只要佳嬪不幹政、不攪合朝堂,便也無害於她賢后的名聲了。
景雲頷一頷首:「娘娘所言甚是。」
說話間側殿已近在眼前,皇后邊邁過門檻,邊又說:「你吩咐下去,就說咱們皇上是明君,讓六宮休要再議論什麼佳嬪干政,免得鬧得臉上不好看。前兩日的閒話本宮不會計較,日後若再讓本宮聽見,本宮總要按規矩辦事的。」
「諾。」景雲欠身,抬眸見殿中有幾名宮女勢力,便退出去辦這差事去了。
皇后娘娘口諭,訓誡六宮,這事還需將各宮的掌事宮女、宦官都喊出來一一敲打到位才好,不然來日還有說閒話的自是說閒話的可恨,但也是她差事沒能辦妥。
啟德宮裡,幾個嬪妃閒來無事正一道小坐,身邊的掌事忽地都被叫出去,過了約莫一刻才回來,引得人人都好奇。
舒嬪便問身邊的掌事宦官:「出什麼事了?」
掌事宦官自是一五一十地回了皇后的叮囑。舒嬪聽罷,皺了皺眉:「皇上素來行事清明,原也不像會讓妃嬪干政的人。再說,佳嬪這才伴駕幾天,竟就有這樣的議論飄出來,宮裡的謠言真是一刻也止不住。」
掌事宦官附和了兩聲,便被舒嬪揮退。儀嬪銜笑:「舒妹妹這話說得在理。皇上行事清明,佳嬪又如何會有機會幹政呢?左不過是佳嬪宮女出身,伺候人伺候慣了,閒不住罷了。」
說至末處,她禁不住地帶出嫣然笑音,聽來多有些刻薄。殿中同坐幾人面色都僵了僵,無人敢貿然接話。儀嬪的眸光蔑然瞟過,最後落在了何美人面上:「美人一貫是最會說話的,今兒怎的比昭儀妹妹話還少了?」
何美人頓顯侷促,手指在衣袖裡相互擰著,垂首悻悻道:「臣妾雖也是宮女出身……卻比不得佳嬪娘娘從前在御前當差,不敢妄議佳嬪娘娘的事。」
儀嬪不禁覺得沒趣,輕輕一哂,也不再多言。
如此話不投機,眾人不過多時就從舒嬪的啟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