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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三人同時看向他,眼中俱是諱莫如深。
「你喝醉了,少說些話。」莫遠山開口提醒。
嚴嘯瞪了他一眼,繼續閉目凝神。
「我不提不代表不發生,總要面對的。」
「那也不是現在!」莫遠山有些惱了,最討厭他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如今星闌宗已經被架在了火堆上,唯有走一步看一步,還真就計劃不了。
他只盼瀟暮雨的除魔之法當真有效,如此也算有個仰仗,不至於腹背受敵。
「好好好,我不提,不提便是。」姜善若知道自己戳了他痛處,趕緊偃旗息鼓。
正當他轉身欲回涼亭之際,眾人御劍歸來了。
四人看著為數眾多的弟子,同時鬆了一口氣,當看到深受重傷的顧言川之際,心臟再次懸了起來。
莫遠山首當其衝,三兩步上前問詢:「言川這是怎麼了?」
姬憂兒看了一眼嚴嘯,才解釋道:「少主被魔心噬魂傷到,重傷昏迷,情況不妙。」
「魔心噬魂!」嚴嘯驚撥出聲,再無往日的淡然,「那可是能讓大乘期修士連降兩級的魔功,言川他···」
豈不成廢人了。
後面的話就算不說,他們也知道嚴重性,心情越發沉重了。
眾人將顧言川和傷員安頓好以後,聚在一起商議著救治方案。
神魂遭到侵蝕,對大乘以下修士而言,無疑是致命的,輕則長眠一生,重則修為盡失,哪怕斥重金花巨力找來各種靈丹妙藥,也難以凝聚金丹。
這對於任何修士而言都是極大的打擊,更遑論肩負宗主大任的顧言川。
念及此,眾人均是扼腕嘆息,唯有嚴嘯凝眉沉思。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後,他忽然看向姬憂兒,問道:「你可有什麼辦法救他?」
雖是疑問,語調卻尤為平靜,像是篤定她有法子似的。
姬憂兒聞言有些錯愕,嚴嘯對她充滿敵意,主動找她幫忙也不知是何用意?
「暫時還未想到。」本著謹慎的態度,她不打算應承。
嚴嘯盯著她的眼眸,又道:「言川素來以大局為重,絕不會放任自己受此重傷,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他該是為了救你才變成這樣的。」
對上他暗含譴責的視線,姬憂兒心虛不已,抬手摸了摸鼻尖,避開了視線。
莫遠山看不過自己的愛徒被爭對,直接懟了回去:「黑白澗戰事本就兇險,受傷在所難免,怎可把這麼大的罪過壓在暮雨身上。」
「是不是因她而傷,她最是清楚,說到底顧言川是你星闌宗的人,救不救隨便你們。」
嚴嘯扔下這句話之後,拂袖而去。
季羨青看了一眼姬憂兒,也告辭離去。
姬憂兒從他欲言又止的舉動中品出了他的無措,看來夾在她和嚴嘯中間的日子也不好過。
此情此景,嚴嘯該是猜出她的身份了,只是因為某種原因才沒有揭穿,讓她救顧言川,更像一種妥協。
嚴嘯一走,殿內只剩下莫遠山和穆一楠了。
倆人對視一眼後,莫遠山再次勸道:「嚴掌門的話你無需在意,言川對你本就不同,哪怕你們解除了婚約,他也一如既往,今日的選擇完全是他的意願,你莫要因此而自責。」
姬憂兒的心情越發沉重了,她的心不是石頭,怎麼會對他的一再守護無動於衷呢。
只是,她萬沒想到他會這麼傻,寧願豁出性命也不願她被靈力傷到一絲一毫,這種捨己為人的壯舉,她還是頭一次遇到,震驚之餘更多的是自責。
她不是不知道韓風的陰損,換做以前她絕不會上當,可那時候她一心只想護住自己的馬甲,其他的危機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