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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莫遠山頓了一下,這一下將姬憂兒半吊的心直接舉高。
「既是涉及宗門安危,多拖一日便多一分危險,此陣設計者和監造者是少主,我這便讓人去請他來一道研究,如此便能省去諸多閉門造車的時間,相信少主會為你的進步感到欣慰的。」
最後一句話,莫遠山頗有些意味深長的意思。
姬憂兒豈會品不出這撮合的意思,可她一點也不需要,更不想博得他任何多餘的好感。
她只期盼方才把他氣得不輕,就是為了出口惡氣,他也絕對不會來。
「少主日理萬機,晚輩怎敢輕易叨擾。」
姬憂兒的婉拒落在莫遠山那裡成了一種害羞。
他大手一揮叫來一名弟子,道:「快去請少主,就說是我讓他來的。」
「是。」
弟子領命而去,姬憂兒只想原地去世。
莫遠山再補一刀:「賢侄安心等著,少主一定會來的。」
姬憂兒嘴角抽抽,笑中帶淚接過這波用心良苦。
此時的顧言川,正在軒轅無極的庭院前駐足沉默。
目光所及均是色彩斑斕的嬌艷花朵,高低錯落、形狀各異的山石上布滿了碧色的青苔,與自然開鑿的小橋流水融為一體。
潺潺流水徜徉而下,魚兒在水中嬉戲追逐,靈動中不失雅趣。
「你來了許久卻一直沉默,表情如喪考妣,當我這裡是墳場嗎?」
軒轅無極細緻的修剪著花草,連眼神都不肯給他。
顧言川回神,極輕極淡的睞了他一眼,兀自在石凳上落座,端起早已涼透的茶抿了一口。
軒轅無極的目光比鷹還狠,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魂不守舍。
他不疾不徐的為他添上一杯茶,笑容帶了幾分揶揄:「莫不是又吃癟了?」
顧言川端茶的動作一頓,軒轅無極笑容更深了,繼續道:「早跟你說了,那丫頭變了,你還不信非要去碰釘子,該!」
顧言川提親的事雖然沒有同他說,但以他對顧言川的瞭解,再加上今日他的反常舉動,他隨便試探幾句就知道了。
「我就納悶了,你既不喜歡她,何不趁著她不待見你這個機會直接解除婚約呢,難不成你反悔了?」軒轅無極加大試探力度。
顧言川驀地握緊茶盞,眸底閃過一抹侷促。
「之前讓你為宗門獻身你不肯,如今人家不要你了,你反倒巴巴的湊上去,這是什麼惡趣味。」
顧言川用力將茶盞擱在石桌上,茶水濺出落在軒轅無極的袖子上,「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軒轅無極不以為意的將水漬撣落,笑道:「看來你對她改觀了。」
顧言川睞了他一眼,眼神跟淬了毒一樣兇狠。
「情愛這東西,素來就是在不知不覺間萌芽的,只不過有的發芽快,有的萬年老朽芽得要被火燒過才發芽,蕭暮雨這把火可真是帶著涅槃重生後的剛烈,燒的某人外焦裡嫩,欲罷不能的,厲害。」
顧言川被激的站了起來,負氣道:「誰說我喜歡她了,我只是想找一個不傷害她的方式拒絕。」
他違心的反駁著,心情卻越發複雜起來。
他對她的感覺一直很純粹,就是厭惡。
如果她沒有賭氣去黑白澗,那麼這種情緒會一直持續,只要他堅持不鬆口,這份婚約遲早會取消,徹底了斷他們之間的孽緣。
可是,她偏偏去了黑白澗,又偏偏帶著全宗門的希望回來了。
大家雖然隻字不提她為何去黑白澗,但這種心照不宣不過是顧及他少主的顏面,如今她平安歸來,一切都已經成了定數,他非娶不可。
正當他為此絕望,也說服自己接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