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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香織,還是天元,都沒再關注冰咒師和特級咒術師在靜室內的戰鬥,哪怕那個少年一邊和九十九戰鬥,一邊對自己的同伴破口大罵,他們戰鬥的動靜其實很大,靜室的牆壁和支柱甚至已經在香織走動的間隙倒塌了不少。
即便如此,也沒有哪怕一片細碎的瓦礫成功波及倒她們兩人。
一道小小的,且極為強力的結界將她們籠罩了起來,而這幾乎不輸給天元的結界術,正是香織本人的手筆。
在她終於舉著獄門疆,來到天元面前的時候,還以為會沉默到地老天荒的咒術師終於開了口。
「這樣真的好嗎?」
詛咒師暢快地微笑起來。
「你指什麼?」
而天元同樣微笑以對,「咒具在使用之前,一定要仔細檢查,這可是基礎中的基礎吧?」
「獄門疆,可是有限員一人的條件吧?」
「嗯?你說這話可真有趣,推開門之前,它就一直……」幾乎算是好笑地再度探查一番獄門疆的香織在瞬間勃然變色,但驚訝的神色並沒有在她臉上停留太久,「……原來如此,你得到了裡。」
「差不多,就是這麼回事。」天元點點頭。
詛咒師長長地,長長地,可以說是膩煩地吐出一口氣。
「真討厭,這回又是你贏。」她嘆息到,「算了,反正我也習慣了……那麼,下個五百年再見吧,天元……」遠處,即將落敗的冰咒師不敢置信地看向結界裡的女人,而她只是很不耐煩地撇了一眼少年,「自己想辦法逃跑吧,裡梅。」
香織並不在乎自己的死亡,就算殺死她,徹底破壞她現在的身體,再生也只是需要一些時間罷了。
可天元此時看向詛咒師的表情,卻和她想像的並不相同。
「怎麼說呢……其實我也有點厭煩了。」最古老的咒術師這麼說道,「一次又一次地,和你重逢,聽到你做出什麼令咒術界恐懼的事情,或者又創造出一個叫大地也顫抖的孩子。」
「所以,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雖然我發過誓,不會殺害這片國土上的任何一個孩子。」天元這麼說道,「但既然獄門疆在這裡,那倒也是剛好。」
「你不會以為,我會好心將獄門疆留給你吧?」香織冷漠又厭倦地說道,「就算它現在暫時沒了用處,可『送物』又不是什麼困難的術式。」
而天元只是微笑。
困惑的表情只在香織的臉龐上停留了一瞬,一道美妙的刃光輕盈而無聲地劃過靜室內部的暗色,也同時劃過那道本該能夠隔絕大部分咒術師的結界。
女人的頭顱飛上了天空,噴湧的鮮血濺滿了結界的頂端,斷裂的脖頸後方露出一個男人的身影來,「唔,很久沒做這種工作了,這次砍的手感不是很順啊。」他小小地嘁了一聲,「喂,天元大人,先說好,就算是您也不能在我這打白條哦?養家餬口可是很困難的。」
「酬勞會按照說好的價格,打進你的戶頭去的。」
「那就行了。」男人一把抓住即將從軟倒的屍體上掉落下來的青色咒具,「話說這東西怎麼開來著?」
「已經封上的東西,咒言就無法起作用了,用天逆鉾刺開即可。」古老的咒術師這麼說道,然後也不再去管禪院甚爾在對著獄門疆嘀咕些什麼,兀自起身緩緩踏過滿地溫熱的鮮血,踩過那具仍在微微抽搐的屍骸,就像許久許久之前,她踏過數百位護衛自己的咒術師的屍骸那樣。
天元俯身捧起掉落在地上的頭顱。
鮮血沾滿了身上聖潔的巫女服侍,也將雪白柔軟的手指染成赤色,但天元似乎並不在意,甚至捏起衣袖,仔細地將香織的面孔擦拭乾淨。
而她身後,六眼的咒術師已然在禪院甚爾的幫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