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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上去是不是關係很好的樣子?」裡香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極為親密地倚靠在乙骨憂太的肩頭上,「去找咒靈操使的話,我和憂太就夠了啦,裡梅可以休息了哦?」
「我可是個很為同伴著想的合夥人呢。」
冰咒師一臉看到了糟糕東西的表情。
「你噁心的程度增加了。」他厭惡地說道。
「哇,憂太,他在誇獎我耶。」
裡香靠著年輕術師的脖子,在乙骨耳畔咬起耳朵,彷彿對方真的會回答那樣。然後她和少年一起看了眼冰咒師,很有『默契』地小聲笑起來。
裡梅冷漠地撇開視線,頭也不回地從另一個方向躍入茂盛的山林之中,很快消失了蹤影,而被他拋在身後的乙骨和裡香,卻步履平穩地踏過廢墟中的瓦礫,踩上了下山的木階梯。
當伊地知意識到山頂的帳被咒靈女王的咒力破壞的瞬間,便反射性地從衣兜裡掏出了手機,一邊往山上跑,一邊手指飛快地在通訊錄快捷鍵上按下,可惜對面的人從來不是那種會很快接起電話的型別,他焦急地等著忙音響過三聲,才開始思考要不要掛掉重新撥打,那樣被立刻接通的機率肯定會大很多,畢竟只有出大事了的時候,輔助監督才有膽量連續撥打五條的電話。
但在接取的提示音響起前,伊地知就率先看到了遠遠迎面而來的身影。
「乙骨君!還好你平安無事,走失的孩子也……」
一臉驚喜地正打算迎接對方輔助監督,茫然地看著乙骨憂太面無表情的臉,和他流暢無比地往身後的刀柄伸去的手掌。
被少年抱在懷中的少女,有著一道橫貫整張面孔的縫合傷疤,沖他露出了可愛而開朗的笑容。
伊地知甚至沒有多加思考,還停留在手機上的指頭就像了獲得了自己的生命那樣靈巧地按下了按鈕,進入攝像模式的鏡頭非常對得起它的高昂價格,清晰地記錄下了面前一閃而過的少年和少女的姿態。
多年以來,在無數惡咒肆虐的現場鍛鍊出的直覺,讓伊地知毫不猶豫,連話也沒有再多說一句地轉身逃跑。
他跑得那麼狼狽,跌跌撞撞,甚至讓原本抓在掌心的手機掉進了旁邊的灌木叢,一下子不知道滾去了哪裡,輔助監督也完全沒空去找東西,而是死死捏著拳頭,大口大口地呼吸喘氣,拼命地奔向山腳下停著汽車的位置。
但以他的體能,怎麼可能跑得過身為特級的乙骨憂太呢?
刀光閃過之後,還殘留著驚駭與慌張表情的,伊地知的頭顱,與鮮血一道飛上了天空,短暫地漂浮了片刻,便無可挽回地墜落下去,和咕嚕嚕滾落下去的屍體一起,在山道上潑灑出巨大的鮮紅圖案,赤色自上而下,染紅了的半數的木階梯。
冬日荒蕪的山巒中,這抹細長的紅色艷麗得堪稱驚心動魄。
黑髮白衣的少年輕輕甩幹刀鋒上殘留的血珠,將武器重新塞回刀鞘,雙手穩穩地抱住懷中的少女,若無其事踏著鮮血化成的紅毯,從最後一截木階梯上走下,在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上踩出一串鮮紅的腳印,最後,他們兩人的影子就那麼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直到5個小時之後,因為輔助監督和前來祓除咒靈的術師始終沒有訊息,前往探查情況的相關人員才在半山腰發現了伊地知的屍體。
五條悟在半小時內到達現場。
除開山頂被徹底破壞的痕跡和過咒怨靈乙骨裡香的咒力殘蛻,山上再沒任何其他咒靈或者術師的氣息,而現場沒有留下乙骨的屍體,甚至沒發現他的一絲血液。
發生了什麼已經非常清楚。
「親自殺死了輔助監督,從高專叛逃……只能是這個結論了吧。」夜蛾正道沉痛地說道。
「你信嗎?」五條冷漠地這樣對自己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