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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陳雲顏什麼接觸都沒有過,寧佛桑不甚清楚她的為人。可見陳雲顏笑得刺眼,寧佛桑便多少知道,陳雲顏這大約是故意來尋她的麻煩來了。
“寧榮華。”
陳雲顏笑著走到寧佛桑身前,可沒有免了她的禮。寧佛桑不但要一邊維持著行禮的姿勢,還必須一邊承受著來自陳雲顏對她從頭到腳的打量,可依然表情、動作都紋絲不動。陳雲顏見寧佛桑哪怕是行個禮都讓人覺得身嬌體軟,不由暗自咂舌,又不屑的撇了撇嘴。
“聽聞寧榮華是舞姬出身,我頗為好奇,便多看了會,卻是忘了讓寧榮華起身了,真是抱歉。”好一會兒,陳雲顏才皮笑肉不笑的隨意扶了寧佛桑一把,讓她起身不必如此多禮。
寧佛桑心中冷哼,可做戲的功夫比陳雲顏好太多,全然是一副七分真誠,三分無辜的樣子,低著頭卻微笑著說,“這些都是妾的本分,陳婕妤卻是不必說這般的話。”
“寧榮華真是個守規矩的,莫怪能得了皇上的喜愛。”陳雲顏假意瞧了瞧天色,又與寧佛桑說,“再多待會兒怕是要熱得更厲害了,我卻有些話想與寧榮華說,不若便一道兒走吧。”
正八品和正五品除了品階上的差別,還有個很重要的不同之處在於,譬如出行的時候,正五品的婕妤是可以乘步輦的,而正八品的榮華只能自個兒走。因而陳雲顏所謂的一道兒走,不過是陳雲顏走著,而寧佛桑和宮人一樣跟在步輦邊走著。
這是要變著法子讓她不好過呢。寧佛桑面上始終是溫順、乖巧的模樣,心裡卻已恨不得立刻將陳雲顏踩到腳下,好好的蹂躪一番。她是賢親王送給皇上的人,她的背後是孟貴妃、是賢親王,陳雲顏這麼個被遺忘了的妃嬪今日能囂張的使勁踩她,他日自己必定要踩回去!
陳雲顏坐在步輦上,斜眼瞧著寧佛桑跟在步輦邊,腳步匆匆的樣子,只覺得心情舒爽極了,連帶著笑容也燦爛了許多。她有些懶懶的坐著,手執團扇輕搖以驅散點兒熱意,笑吟吟的和寧佛桑“聊天”。
“寧榮華可曾聽聞過不久前淑妃娘娘的那一支博得皇上大力讚賞的舞?”
“卻曾聽說過,便是皇上都道淑妃娘娘的舞舉國上下無人能比,於此已知那舞是妙極。”寧佛桑斟酌著,答了陳雲顏的話。
以團扇掩嘴,輕笑一聲,陳雲顏不急不緩的又說道,“寧榮華真是個大度的,自個兒是舞姬出身不曾得皇上半句誇獎,卻能夠真心實意的讚賞淑妃娘娘。這般好的人物,我也是越瞧越喜歡,他日定是要在皇上面前替寧榮華美言幾句。”
陳雲顏的最後一句話幾乎是要讓寧佛桑噴笑,她在這宮裡待了也快要一個月了,可沒聽說皇上翻過陳雲顏的牌子,她倒是也就能在自己面前不害臊的說這樣的話了。寧佛桑憋住笑意,繼續用溫順、柔軟的姿態回話,“妾謝過陳婕妤誇獎,妾受之有愧。”
寧佛桑的這副樣子,讓陳雲顏感覺到了一絲不妙。她用這樣的話故意刺激寧佛桑,而寧佛桑絲毫不為所動,要麼這個人是藏得太深,要麼就是這個人太過遲鈍,可很顯然,寧佛桑不是後者。陳雲顏想起陳雲暖不過是一個藉口就被連降好幾階,頓覺寧佛桑這樣的人物留著真不是什麼好事情,日後爬到她頭上去了豈不是非要了她的命不可?
“寧榮華不僅大度還如此謙虛,我只覺我再多看兩眼寧榮華,自個兒便要羞到泥裡去了。”陳雲顏收起原本懶懶的樣子,端坐好,又扭頭問寧佛桑道,“乍想起這兩日聽聞御花園的荷花開得很好看,擇日不如撞日,寧榮華與我一道兒去瞧瞧如何?”
眼瞧著不過片刻的時間便要到陳雲顏的庭蘭軒了,她卻在這個時候說要去御花園,寧佛桑咬緊後牙槽,才讓自己能繼續笑著應下陳雲顏的話。
豈料路途中,陳雲顏又道時辰不早了,晚些天氣越發熱瞧著一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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