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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呵呵地說：&ldo;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想說她這麼難看是不是啊？沒關係，你想說什麼就說嘛，我又不會罵你。我畫的是尼姑，尼姑當然長得難看啦。&rdo;

&ldo;為什麼尼姑就一定長得難看啊？&rdo;雪柳眨了眨滴溜溜的大眼睛，一臉不解。

&ldo;你想啊，那些尼姑為什麼要出家啊？當然是沒有男人肯娶她們。那為什麼沒有男人肯娶她們啊？當然是因為她們長得難看。否則哪個女人會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巴巴地跑到尼姑庵伴著青燈古佛啊，除非她腦子被豬親了。&rdo;

雪柳聽了直點頭稱是，她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我說：&ldo;小姐你真聰明，這麼深奧的道理你竟然也能參透，真是太了不起了！&rdo;

我也覺得自己很了不起，隨便胡說八道幾句竟然就能把這個丫頭哄得團團轉，不去當縱橫家真是屈才了。

我把尼姑畫像掛在牆壁上，燃上三炷香，很虔誠地拜了拜。

雪柳問我：&ldo;小姐，這尼姑是誰啊，為什麼你要拜她？&rdo;

&ldo;這是靜慈師太，&rdo;我說，&ldo;我拜她當然是因為我崇拜她。&rdo;

靜慈師太是一位世外高人，聽說她聰明絕頂，學問博大精深，是女人中少有的天才，也是萬千少女頂禮膜拜的偶像。她比少林寺那個禿頭方丈人氣高多了。

&ldo;小姐，你這是要……&rdo;

我朝他眨眨眼：&ldo;你去跟我爹說，我要跟著靜慈師太修道成仙，不過我現在也就是停留在&l;想&r;的階段，要是他硬逼我出嫁，那我就出家去。&rdo;

小丫頭聽了之後屁顛屁顛地跑開了。

天地可鑑，我才不是真的想出家。若是一定要我在出嫁和出家之間選擇一個，我還是會聽爹爹的話乖乖地嫁人去的。但是不反抗一下怎麼知道結果呢，實在不行我再舉白旗也不遲啊。我蘇染做人的準則是：絕不做虧本的買賣。

當雪柳領著爹爹和哥哥們風塵僕僕地趕到我的房間，我正坐在畫像前念經打坐，似模似樣。其實連我自己也聽不懂我在唸什麼，演戲嘛，做做樣子就行。

&ldo;喲，染染改行當尼姑啦，不錯不錯，修生養性嘛。&rdo;

一聽這說話的德行就知道是蘇南那個殺千刀的，我決定不和弱智講話，繼續演戲。

爹爹怒氣沖沖地說：&ldo;你這是要做什麼！&rdo;

我轉過頭，笑靨如花：&ldo;是這樣的，爹，女兒我已經覺悟啦，人生苦短，我要把握這短暫的時光，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比如說，我現在做的事就非常有意義。做人多累啊，要做就做神仙。爹爹你們要等著我啊，等有朝一日我得道了，我們家的雞犬也能昇天，更不用說是你們了，你說是吧爹爹？&rdo;

&ldo;胡鬧！&rdo;爹爹氣得吹鬍子瞪眼。

蘇延說：&ldo;染染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rdo;

蘇堅說：&ldo;肯定是爹爹逼她嫁人，給逼瘋了。&rdo;

蘇炯說：&ldo;其實修道成仙也沒什麼不好啊。&rdo;結果話沒說完就遭到兄弟們的狠狠鄙視。

蘇南半倚在門上，抱著雙手，似笑非笑地對我挑挑眉：&ldo;染染啊，牆上那張畫畫的是你吧，挺像的。&rdo;

&ldo;你……&rdo;我咬牙切齒，終於還是忍住了，我要淡定，淡定，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我要繼續把這場戲給唱完才是。

我強壓住怒氣，擠出一個比先前更燦爛的笑容：&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