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遇襲(第2/3 頁)
何處跟丟的?”
“護城河附近。”竹秋早覺疑惑,“你是不是得罪宮裡什麼人了?”
她搖搖頭,來了半年左右,她不用再東躲西藏,像溝渠老鼠一般活著,甚至還有潑天富貴可以享受,哪兒有功夫得罪人。
然,顧岫給予她的‘鳳命’是枷鎖,也是一切麻煩的根源。
“明早再去護城河附近轉轉,興許還能尋到蛛絲馬跡。”
“你不怨我?”竹秋未能完成任務,以為她會趁機羞辱自己,不曾想她如此平靜。
樓滿煙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怨?怎能不怨?下會見你家少主,我便讓她換掉你。”
竹秋蔫巴了,還是咬著唇,不願意開口去求這個黑心肝的。
朦朧的皎月被烏雲遮蔽,閣樓懸掛的燈籠顯得格外明亮,映照在溼漉漉的地面上,像一道道的琉璃光。
三個黑衣人折進護城河對面不起眼的角落,搬開堆積在入口雜亂的籮筐和雜草,跨腿走了進去。
他們褪下一身黑衣,換了常服。
渾身散發著頹然氣息的男子,許是受傷的緣故,他唇色發白顯出幾分羸弱。
他沉聲道,“此事因我而起,我自行向爺請罪,你們回去吧。”
另外兩個都知他心中惱恨鬱結,擔心他衝動行事,紛紛想要勸說他。
他回眸一雙眼睛猩紅,渾身透著沉重的決然,“不必勸說,我知曉自己在做什麼,若有來世我們再做兄弟。”
兩人面面相覷,只得放任他投崖一般,踏上被燈籠鋪陳一地冷紅的青石路。
鮮血從他腰上滴落,血滴蜿蜒而上。
書房內還亮著燈,燭光影綽間,可見一抹虛影,單單一抹身影便透著千鈞之勢。
“魏徵參見殿下。”
他嗯了一聲,帶著得天獨厚的尊貴感,以疏冷的態度靜待下文。
“屬下私自行事,去行刺了樓三小姐,請爺責罰。”魏徵垂著頭,渾身籠罩視死如歸頹然。
他振袍起身,圍著桌案走了半圈,隨後取下筆架上的狼毫在指尖挽花。
燭火落在他半張臉上,冷玉似的側臉清絕孤寒,“你受了傷?”
魏徵措手不及,他豈止受傷,還中了迷藥,“是,遇上了高手。”
“沒死?”
沒死?指的是樓滿煙?魏徵如是猜測。
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總不能說自己連她人影都沒摸著,甚至連著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負傷。
“樓三姑娘詭計多端,屬下並未得逞。”
他哼哧一聲笑了,像條吐信的毒蛇。
“我留著她尚有用處,下不為例。”手中狼毫折斷,碎屑飛濺。
隨後在魏徵肩上不輕不重的拍了兩下,卻有著大山傾倒之勢力。
魏徵渾身透寒。
轉身回到桌案旁落座,將“詭計多端”四個字,抵在唇齒間來回咀嚼。
倒是形容得頂貼切,若不是上一世經歷過她的背叛,付出比生命還慘痛的代價,他焉知樓滿煙能狠毒到何種地步。
他給予了她天底下所有女子難以企及的榮光,可她卻在他奔赴沙場時,聯合外敵控制了整個玉京,利用他賦予她的權利,截斷他所有的退路,也讓他成為因絕糧不戰而敗的帝王。
此等奇恥大辱,每每想來都讓他如同割肉剜心。
樓滿煙與她終究不是一個人。
或許……
關於她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已,他又何必將自己困囿在夢中不肯離去。
……
過往一切,如同落在琉璃瓶內的塵埃,需一一拂去。
*
暮色落下,霞光蒙著一層暗影,似有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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