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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祭祀法陣很大程度上受祭祀者心靈的影響,你渴望救贖,召喚出的就是所想的神明;你渴望殺戮,召喚出的就是惡魔……
仇帝為大將軍佈置的就是一個和五鬼請神差不多的法陣。
大將軍想讓他將鬼王喚醒,而他也有自己的野心……
將作為祭品的鬼王身軀擺放好,仇帝眼紅地看著鬼王完美無瑕的身體,這就是鬼王的力量,即便死了五千多年,卻還能保持屍體不腐,若他擁有這般力量……
注意到他貪婪的目光,大將軍萬屠不屑地冷哼,催促道:「快點!」
被驚醒一般,仇帝敢怒不敢言地看了眼萬屠,然後走上了祭壇中心。
部落時期的祭祀都有專門的舞蹈,無論是祈福、求雨,或許難度更大的請神,這些舞蹈是祭祀者在傳遞自己思想時必不可少的部分。
到了現代,除了仇帝,也沒誰能跳出這失傳法陣的祭司舞了。
他動了起來,揮手、踏足,韻律的腳步引動著空氣裡肉眼難見的能量,旁觀的鬼怪都不自覺被這樣的舞步吸引。
他們失神的望著,連整個空間發出類似心跳一般的震動聲都沒發現,更遑論仇帝臉上那隨著舞蹈進行時愈加瘋狂的笑容……
而在丘人嶺外,慢一步「沈辛讓」也到了這裡,待在身體裡的沈辛讓個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能迸發出這樣的能量。
這時已經過了十二點的凌晨,以他的體質這個時候在外行走無異於在刀尖跳舞。
從上飛機開始,就前赴後繼一直有鬼怪往他身邊聚攏。
一開始,「他」什麼也沒做,後來下飛機之後,來了幾隻厲害的鬼,它們似乎把沈辛讓當成了一個大補之物,直接張著嘴就撲了過來。
後來就成了這個樣子——
看著底下四隻老實抬轎的鬼怪,他再一次認識到鬼怪欺軟怕硬的本質。
四隻鬼幹得比耕田的老牛還賣力,抬著轎子跟陣風似的在山林間穿梭,一句累都不敢喊。
不說它們心底是如何後悔招惹了轎子上的這個魔神,沈辛讓卻是心中怪異得緊,搶佔了他身體的這個存在對身體的使用比他自己還得心應手。
起碼對於盤踞在體內的陰氣,沈辛讓是無法驅使它們的。
而「他」可以。
想到一開始他問「他」是誰的時候,那個回答——
「我就是你。」
「他」是我嗎?沈辛讓有些迷茫。
轎子上的「沈辛讓」突然晃了一下,然後沈辛讓發現自己又有了身體的控制權,連忙扶住手邊的木柱才沒有掉下去。
底下的鬼怪嚇一跳,還以為自己轎子沒抬好,連忙停下來:「抱歉大人,我們……」
沈辛讓皺了皺眉,他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理眼前的狀況,剛剛張嘴:「我……」
瞬間消音,他的控制權又被奪走了。
「……」
然後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帶這冷冽:「加速前進!」
「好好好!」底下的鬼深怕被怪罪,全力跑了起來。
他們離嶽伶峰也越來越近。
沈辛讓有心想問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可話語權不在他這邊,他也發不出聲音。
倒是聽到「他」自語:「膽子很大……」
誰膽子很大?
沈辛讓帶著滿腦的疑惑,來到了一座挺立的山峰前。
四隻鬼瑟瑟發抖地看著他,表情猶豫,像是在問自己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他」揮了揮手,鬼怪們如獲大赦,連滾帶爬轉眼就沒了影。
而「他」則在原地踱著腳步,好像在尋找什麼。
「嶽伶峰……」
聽到「他」嘴裡的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