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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沉面色冷峻,親自開車在薄募言走的那條路上轉悠,又想他會不會迷路走去其他地方了,一想才發現他還沒有薄募言的聯絡方式,不禁暗暗艹了一聲。
車經過一個公交站臺的時候看見一個規規矩矩坐在站臺邊上的身影,戴著帽子,身上還是昨天見面的那套衣服,抱著一個藍色的資料夾茫然地看著眼前的車輛經過。
白沉把車停在路邊,下車之後脫下外套,從薄募言身後將外套扔在他身上,「怎麼在這?」
薄募言看見他眼前一亮,聽見這句話亮起的光又暗淡下去,啞著嗓子帶著幾分委屈,「白沉,我……沒有家了。」
「我能看看嗎。」
白沉看著他懷裡藍色的資料夾,心底隱隱有幾分猜測。
接過資料夾就在底下看見薄青山的簽字,薄募言那一塊還空著,但對於弱勢的那一邊來說,即使空著也沒什麼意義了。
正如薄募言所說那樣,他不再屬於薄家了。
白沉坐在他的身邊,強忍抽根煙的衝動,放緩語氣問他,「今天去哪了。」
「去墓園看我媽,」薄募言仰起頭望著天空,「當初她還在世的時候,和薄青山可是有名的郎才女貌,而且那女人腦子這麼聰明,稍加利用就能獲取不少東西。」
薄募言嘲諷一笑,「現在不也一樣躺在孤零零的墓園裡,薄青山甚至沒有看她一眼。」
「你在難過?」
白沉斂下心神,他沒有父母,所以很難理解對父母抱有的期待和愛。
「如果難過,」薄募言看著他的眼睛,「沉哥會安慰我嗎?」
「不會,因為我並不擅長。」
「沒有啊,」薄募言戲謔道,「沉哥昨晚上安慰的就很好。」
提起昨晚上,白沉難免想起一聲接一聲的「寶貝」和啜泣,手放到嘴邊輕咳兩聲,強忍著羞恥說道,「閉嘴。」
薄募言突然笑起來,「那我能抱你嗎,白先生。」
「不能。」
但卻沒有挪開身體。
薄募言將白沉抱在懷裡,唇舌在他的後頸啃咬舔舐,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在耳垂上揉捏,直到耳朵紅到熟透。
薄募言目光深邃,像是審查般注視著白沉,似笑非笑在他耳邊說道,「沉哥,你好性感。」
「胡言亂語…」
白沉極力繃著身體,刻意想忽略薄募言在耳後的舉動,喉嚨滾動兩下靠在對方身上。
無處安放的手被薄募言握了個滿懷,小心翼翼地親吻他的指尖。
白沉瞬間淪陷的一塌糊塗,「接下來想去哪。」
「我找不到地方住,」薄募言低聲問他,「能住你那嗎?」
白沉把薄募言帶回了主宅,也讓人提前準備夜宵。
他對薄募言的瞭解少之又少,連他是怎麼長大的都不是很清楚,最初的映象停留在「很乖,很好看,也很善良。」
再一次見到他,只覺得這小孩和小時候不一樣了,輕佻,愛笑,隨心所欲,完全不一樣的轉變。
雖然眼睛垂下的時候惹人心疼,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放到他面前,但白沉只能確定自己不討厭,多餘的情感再沒有半分。
白沉看著他慢條斯理,優雅地在餐桌前吃飯的模樣,不禁想薄家竟然把最適合的人送到別人床上,真是夠眼瞎。
白沉的話不是很多,確定過之後,把手裡的檔案遞給他,「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就簽字。」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管家讓人把水果拼盤端上來,安安靜靜地退出兩人的視線。
白沉不說話的時候很有威懾力,西裝一絲不苟的穿在身上,架著腿坐在椅子上,狹長的眼尾上挑,天生的上位者姿態。
薄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