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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烈回頭看了一眼,他明顯也有些動搖,可理智讓他重歸正題。
「沒關係,這種小事滄瀾不應該搞不定,我們要做的是在她進來之前速戰速決,把多餘的垃圾清除掉。」
所謂的垃圾,當然指的是祁陵。
他這麼一說,喬栩當即和他站在了同一陣線,畢竟兩人分歧歸分歧,在想殺祁陵這件事上,多少是保持一致的。
「確實,如果現在不殺,待會兒滄瀾來了,可就不好殺了。」
「你以為滄瀾真會在意叛徒的死活?」程雪烈冷笑,他舉步逼近祁陵,「她無非是利用這傢伙引我出現,那是我和她的事,與旁人無關。」
喬栩嘆息一聲:「你別忘了,從某種意義上講,滄瀾也是叛徒。」
「那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這次開口的是祁陵,他正視著走來的程雪烈,沒有後退半步,只斬釘截鐵地重複著,「因為她從未背叛過誰,是你們背叛了她。」
「我們之間的恩怨,你一個外人沒有資格評判。」程雪烈眼底的殺意已經完全不加掩飾,「希望你能帶著這樣的覺悟去死。」
「想讓我死,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種本事。」
此言一出,只見虛影閃過,程雪烈轉眼間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已越過圓臺,出現在祁陵面前。
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他出招凌厲,徒手直取祁陵喉嚨要害。
誰知祁陵的速度竟毫不遜色,居然敏捷閃開了這一招,並順勢擒拿,將其撞向身後牆壁。
當初沈滄瀾問祁陵,他認為自己的速度能快到什麼程度,祁陵的回答是比她差一點,比程雪烈強一點。
其實他還是保守了,明明在速度這方面,他的天賦異常驚人。
兩人均帶著要取對方性命的狠勁,這時不管誰上前摻和,恐怕都要被殃及池魚,只有當炮灰的份兒。
喬栩在一旁觀戰,甚至感覺空氣中的血腥味都濃了不少,可見這二位有多拼命。
按理說祁陵的狀態早如強弩之末了,怎麼堅持到現在,還能和程雪烈平分秋色?這小子究竟能把身體透支到什麼程度?
他想,自己或許應該去幫程雪烈一把,稍微增加一下勝算。
不過再斟酌斟酌,還是算了,這是時空管理局最高戰力的爭鬥,他沒沈家兄妹的實力,沒辦法強行介入。
……然而意外到來得遠比他想像要快。
正當他往牆邊走了兩步,打算繞開戰局退到更安全的地方時,忽聽一聲沉重悶響,回頭發現程雪烈已經將祁陵按上了牆壁。
奇怪的是,祁陵似乎暫時性失去了反抗能力。
他覺得不對勁,趕緊湊了過去,見祁陵捱了程雪烈兩拳之後依然沒有還擊,只臉色蒼白地站在那,冷汗順著額頭一路流到脖頸,彷彿單是站著不倒下,就已經耗費了全部的力氣。
他納悶攔住了程雪烈:「誒,等一等。」
程雪烈也感覺蹊蹺,畢竟剛才兩人打得不相上下,祁陵完全沒留情,怎麼突然之間就表現得這麼痛苦了?
他沉默片刻,像是想到了什麼,雙手用力,猛地扯開了祁陵的外套。
正當他打算把祁陵胸前纏的紗布也直接撕掉時,忽有暗器當面襲來,他手疾眼快接住,定睛一看,是一件米白色的串珠,珠子質地冰涼堅硬,泛著幽幽的微光。
熟悉的身影毫無徵兆從天而降,穩穩攔截在了他與祁陵中間。
是沈滄瀾,她早就從孽鏡地獄的密室出來了,此前一直躲在這間房間的樑上看熱鬧——還是踩著圓桌,藉助那排裝飾用的繩索吊上去的。
她當年飛簷走壁的功夫就是一絕,在荒山牢獄歷練了這些年,更是輕輕鬆鬆。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