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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三個人竟湧起了一股哲人的詩情,反倒把那最初的情慾給衝散了。
如是絮語良久,這才漸漸地春情復萌。花奴仰天躺下,頭邊金沙中冒出一朵唐古拉鐵線蓮,恰似雲鬢間一朵金菊花。獨眼龍側跪於前,俯身親吻撫摸她的胸身,如痴如醉,如歌如泣。這時候天空中飛過一隊南遷的大雁,領頭的頭雁看見地面上的這一景觀,似乎很好奇,情不自禁地打了個迴旋,雁陣隊形也全都亂了。過了一陣,才重新恢復成一個&ldo;人&rdo;字形,發一陣嘹亮的咕嚕聲,漸漸地遠去了。花奴慢慢地睜開眼睛,睫毛上忽然滾下一串淚珠。
車駙馬卻一直目送著遠逝的雁群,一動不動,形如失神。過了一陣,花奴坐起,抹一把淚珠,柔聲問他:&ldo;你好像有啥心事?&rdo;他便說:&ldo;娘娘,我想問你一句話。&rdo;&ldo;什麼話,你說吧。&rdo;&ldo;還是先前問過你的那句話,你們當年在枯木林中究竟是五天還是五年?&rdo;&ldo;呀‐‐你老問這個幹什麼?……娘娘,這事實在叫我放不下心。我是憲兵司令,負責著國防安全。白團長死後,黃排長又帶著幾十號人馬跑了那裡,至今杳無音訊,我不能不惦記。&rdo;&ldo;這‐‐你就放心好了,他們肯定不會凍死餓死,也不會再犯上作亂。&rdo;&ldo;不,娘娘,事情可能沒有這麼簡單。最近卜連長又給我一個命令,要我再去偵察一下他們的下落,並說這是國王的意思。我就帶著幾個兄弟去了,走了三天三夜,卻什麼也沒有發現,那片枯木林啊大得無邊無際,怎麼也走不到頭。你說說吧,你們當年究竟住在什麼地方,又怎麼個活法?&rdo;&ldo;噢‐‐這個嘛,你問問大法官吧,他不是為偵破嬈兒的案子去過那裡嗎?&rdo;可獨眼龍卻說他也不清楚,&ldo;我那日為偵破嬈兒女的案子,只走了一天一夜的路程,頂多也就二百里左右,而你們當年卻走了五天五夜的路程。我發現嬈兒女的時候,她是被藏在一棵千年古柏的樹洞裡,旁邊扎著一個馬夾子,住著那三個和尚。可以肯定,那個古樹洞只是你們當年的一個驛站,絕對不是大本營。你就講講吧,我也想知道個底細……&rdo;花奴卻緘口不語了。
沉默一陣,二人又齊聲央求:&ldo;娘娘,你就講講吧,事隔這麼多年,還有什麼秘密可言?&rdo;
花奴仍無言。
二人又催:&ldo;娘娘!你到底顧慮什麼?假如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難道還信不過我們倆嗎?&rdo;
&ldo;生什哼吼本布登道!&rdo;花奴終於冒出一句。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車怕萬一沒有聽清,獨眼龍卻忽然失聲叫道:&ldo;呀‐‐娘娘!你還會說俄語?&rdo;
&ldo;我不但會說俄語,還會識俄文呢!&rdo;花奴古怪一笑,接著伸出一根指頭,就在沙灘上刺溜溜畫了一長串俄文字母。
兩人又驚又奇,又奇又喜,車怕萬一既不懂俄語又不懂俄文,獨眼龍雖能聽懂幾句俄語,卻不識句俄文。兩人驚呆呆望著他們這位娘娘,竟半晌說不出話來。
愣了好大一陣,獨眼龍才一拍腦袋說,&ldo;懂了!懂了!娘娘,你是不是以前跟你的長官到蘇聯人那裡去學習過?我當年在新疆迪化城,也差點被盛世才送去蘇聯培訓,只因後來國共鬧翻,我才沒有去成,不然的話,咱倆說不定還是同學呢……&rdo;
&ldo;別胡謅!&rdo;花奴忽然臉色一變,嚴肅地說,&ldo;關於我的身世和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