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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蘭術跪安,真金免禮,問:&ldo;叫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rdo;
&ldo;啟稟燕王,這李資謙確實是前朝的質子,此次前來投誠,確實聽聞燕王您識才愛才,慕名而來,只是……&rdo;哈蘭術說歸說,還不忘奉承真金。
&ldo;只是什麼?&rdo;
&ldo;只是有一點小人不解,這幾年他的行蹤無人知曉,除了和安將軍接觸的幾次之外,附近的州府都沒有發現過他的蹤跡,所以他憑什麼說他通曉臨安軍事佈防呢?&rdo;
&ldo;那他和安真又是什麼關係?&rdo;
&ldo;塗姑娘是他送給安將軍的,但他是從什麼地方找到的塗姑娘,小人也查不出來。&rdo;哈蘭術識時務地說了&ldo;送&rdo;字,誰都知道,塗安真是李資謙擄掠來的。
&ldo;安真家鄉那邊怎樣?&rdo;
&ldo;燕王,這您可比我清楚,您不是命令徹查池州、安慶和浮樑三城的瓷窯麼?塗姑娘家的瓷窯,就是浮樑城裡有名的瓷窯,只是現在沒人燒了。&rdo;
&ldo;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工匠的情況。&rdo;
&ldo;回燕王,浮樑城那邊的工匠和池州的一樣,大都死的死,跑的跑,剩下能幹的都沒幾個了。&rdo;
燕王重重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ldo;不過,燕王,照您說的,廣發榜,徵能人,能幹活的,就給飯吃,現在三城都已經有許多人應徵了。&rdo;
&ldo;真的麼?&rdo;真金的眼睛裡發出了光亮,似乎看到了希望。
真金頓了頓,又對哈蘭術說:&ldo;明日安排李資謙帶來見我。&rdo;
&ldo;諾!&rdo;哈蘭術退下。
&ldo;到了都督府,要記住你的身份,我跟他們說醫治需要助手,才把你帶上,務必要抓住機會。&rdo;孫承對月瑜說的話,既像長輩叮囑晚輩,又像臣子覲言尊者。
此次前往池州,孫承和月瑜好心地帶上了莫頓,畢竟池州離莫頓的目的地‐‐臨安更近一些。雖然一路上莫頓捧著人皮罐子不言不語,臉色發黑,可就是因為莫頓一直跟著,孫承幾次想對月瑜叮囑幾句,都找不到機會。好容易進了池州城門,各走各路,他才找到機會,把一路上憋著的話說了出來。
呵呵‐‐月瑜在心中苦笑,她當然知道孫承的用心,可是天下大變,她這個前朝公主,一直以來就是笑話,而且真金原來就對自己沒意思,現在硬湊上去,他就會有意思?孫承即使心有它想,至少這麼些年對她已算盡仁盡責,未曾怠慢,她雖說出身皇族,可從沒在皇宮裡生活過一天,一直在甘露寺替皇家守孝,皇帝出逃,甘露寺易主,她也被趕了出來,到現在依靠一個軟骨頭的人相依為命,她都能安之若素,還有什麼她做不到的呢?況且,就算是報答孫承,她也要做好。
生活總是在人滿懷希望的時候潑上一盤涼水,卻又在絕望的時候讓人看到曙光。
孫承希望這次診治能像上次一樣,遇到真金,月瑜也趁機和真金多接觸,可從頭至尾真金就沒有出現,只有個管家模樣的老頭,說自己叫劉伯,一直忙裡忙外,既給他們安排食宿,又給他們引路。劉伯送給孫承的最多的,是半彎著腰的後背,孫承心中幾番失落,又幾番無奈。
&ldo;那麼,塗姑娘的病就有勞孫大夫和這位姑娘了。&rdo;劉伯把兩人安頓好,臨出門前說。
&ldo;劉伯,我叫月瑜,是孫大夫的助手,以後您叫我月瑜就好。&rdo;月瑜抬起頭來笑意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