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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回來。他的家就在這裡,這一點是沒有改變的。
中秋而重陽,重陽而繼續往下奔,正是秋時,悄悄地來了北風,暫未刮到江南,刮到章州,已離中原不遠。這一年與去歲沒什麼不同,細心觀察,卻有許多細微的不一樣。這個世界上多了些人,又少了些人,如果全是普通的,就翻不起波瀾來,若有不平凡之人,便能給這個世界帶來某些改變。目前看來,雲帆作為一個新的來客,暫不能斷定,他具有這種能力。所以,一個普通人的出遊,儘管帶著他的兩位師兄,前路未明,總能得出些很可預期的結果來。
蝴蝶效應,是誇張手法。這個世界與一切的世界一樣,都是真實而現實的,因此,南江東流,波瀾未現,蝴蝶仍只是一隻蝴蝶。
胡銓上馬後,緩緩的跟著田鵬飛身後,他的後方是雲帆,因雲帆知曉他的不會騎馬,要在後面照看著。這時候看起來,胡銓是師弟,而云帆為師兄。胡銓在馬背上花了近半個時辰才算是初步適應了馬背,及一匹馬的行走速度。在他看來,騎馬倒不如走路,他和他的師兄下山來趕到章州外的李府,便是行路的。他們徒步的速度不慢,若不是雲帆堅持要騎馬,而且加了句“好讓胡師兄領略一番馬背上的瀟灑”,胡銓敢肯定,他此時一定在路上走著。
當然了,既來之則安之。他的如何不習慣俗世生活,艱難的開了個頭後,再領受一分麻煩,他已學會慢慢的透過自己的改變去適應之。
三人行,中間那人是“師弟”,是新手。如此一路慢行,空出時間給胡銓掌控好胯下之馬,費花了半天的時間,他們才來到章州城外。這效率低下的行路,很是叫田鵬飛還有云帆粗出了一口氣。
幾人下馬來,就在路邊休息一會。胡銓忍了忍,終究沒能忍住,要將自己的道歉之語道出來:“師兄,師弟,半天時間咱們才走了這一程路,都怪我,人愚笨,學一點東西都這麼慢。”話裡的意思充滿了自責,但沒聽出放棄的意味來。
雲帆鼓勵一句,道:“師兄,你比我好多了。想當初,哦,也不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師弟我足足花了半個月才能騎行兩三里的路。對比之下,你說我還不更加的愚笨?”
“是呀,師弟,你今天的表現,比起為兄初初騎馬時,也好出很多。況且,近半個月來,你難道沒有發現嗎?師弟你算是初步習慣了這個山下的世界,畢竟沒有了當日的那份拘謹感,這很可慶賀。”雖然決定要下一劑猛藥,鍾伯也是認可,但田鵬飛懂得循序漸進的道理,所謂猛藥,在整個過程中淡化之,就不能算猛藥了,而稱之為良藥苦口差不多。是以當他聽了雲帆的鼓勵話語,接著送上些自己的讚譽,以增加胡銓的自信心。
“真的嗎?”胡銓不敢相信,自己的表現有這麼美好。在他看來,修煉一途他和田師兄走在雲帆師弟面前,而一兩個月過去,初入此道的雲帆,已有趕上他們的態勢。按照這種邏輯,他以為雲帆的習騎,會比他這樣愚笨之人容易得多,是很可肯定的。聽到的這一番與他想象截然不同的話,他有些懵了。
雲帆拍著自己的胸膛,道:“胡師兄,是真的呀。其實你的這種進步,實在是可以稱之為天才的表現了。”這話有些誇張。說穿了,平衡性掌控得好,像胡銓這樣的修道之人,初次騎馬,半日走了二三十里路,並不妖孽。
胡銓受到兩人的表揚,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憨厚地笑一笑,原來在他們眼裡,自己並不算拖後腿的。他舒一口氣,道:“哪裡有師兄和師弟說的那麼誇張,不過這一程路下來,我感覺已能跑得快一些了。”
田鵬飛拍了拍胡銓的肩膀,道:“這很好,師弟。咱們慢慢走,不必太趕。”走馬觀花不是他的初衷,好不容易得到老道士的允許,下山來,田鵬飛想深入的看一看這個煙塵滾滾的世界,也因此,拍肩膀的這個動作被他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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