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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鐘的時間。他又天真無邪地說。

&ot;好啊，我來當姑姑的花童。&ot;

&ot;不過，……&ot;

他抬頭看著牆上懸掛的白色的婚紗。

&ot;姑姑，真是可惜，要是我爸爸和媽媽都活著他們就能來參加了。&ot;

&ot;對不對？&ot;

姚晚的臉面不由凝重了起來。

&ot;誰知道，他們就死了呢？&ot;

&ot;還死的莫名其妙。&ot;

&ot;我到現在也沒明白，那些人為什麼那些要那麼做呢？&ot;

&ot;我們全家一個都不不認識他們，可為什麼要害我們呢？&ot;

他小小的臉，越來越悲憤，小小的身體，越來越激動。

最後，他幾乎是惡狠狠地瞪了姚晚一眼。

&ot;小寺……？&ot;

幹嘛這麼看她？好像在看一個背叛者，看得她手腳冰涼。

&ot;四叔讓我來，是要把這信給你。&ot;

他突然又平靜了，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箋給她。

信？是指責她的信？是囑咐她的信？又或是別的什麼？

姚晚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

然後，一行行的黑色字型就像刀尖一樣，慢慢地把她的心凌遲。

她只覺得天懸地轉，一切彷彿乾坤逆轉。

小寺撿起飄落在地上的信紙。

看著臉色蒼白，攤坐在床邊的姚晚。

&ot;姑姑？信裡面寫什麼了？&ot;

小寺故作困惑地問，將信放進她的右手。

姚晚用手掩住自己的臉，虛弱的搖搖頭。

&ot;沒什麼。&ot;

讓這麼小的孩子知道這些對他不好，既然他不知道信的內容，就說明哥哥也沒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她認為隱瞞對小寺比較好，可是她那裡又知道信的其中一些地方還是透過他的複述才寫成的。

&ot;哦。&ot;

他在她的身邊坐下，將頭放在她的腿上，就像他小時候最喜歡的姿勢。

&ot;姑姑，你明天是要和安平結婚嗎？&ot;

她不回答，用力地捏了捏手裡紙。他笑了。

&ot;四叔說你明天會和我走，對嗎？&ot;

她也沒作聲，他斂了笑容，很迷惘地看著她。

&ot;姑姑，我們明天會做飛機離開嗎？&ot;

&ot;我很怕。萬一手腳分家，支離破碎。就連頭都會找不到。&ot;

&ot;姑，你說這樣一來，人還能上天堂嗎？&ot;

這話說得像個重錘敲在她的胸口。

&ot;別……&ot;

她想說別說了，可是話未出口卻突然喉嚨發甜，嚶嚀一聲。

嘔出一口鮮血。

染紅了大片的床單。

小寺嚇呆了。

&ot;姑姑？！&ot;

&ot;姑姑你怎麼了？！&ot;

&ot;姑姑，姑姑是我不好，我該氣你的！我再不敢了。&ot;

小寺是真的驚惶地哭了起來，趴在她的身旁，不知所措。

她倒在了床簷邊，她想擺擺手對已經開始哭泣的小寺說，不要緊的，你別叫了。

可是才張嘴又是一大口的血流滿了她的手。

&ot;晚姑姑！！&ot;

&ot;姑姑你別嚇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