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頁(第1/2 頁)
「你哭什麼?」傅津南嘶了口氣,手貼在唐晚薄弱的肩膀,好脾氣問。
傅津南瞥了兩眼不停聳動的肩膀,嘆著氣問:「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個混帳人?真以為我會在大庭廣眾要了你?」
「傅津南,我真的煩透你了。」唐晚吸了吸鼻子,抬起臉,紅著眼,冷聲說。
傅津南寡淡地笑了笑,不可置否說:「嗯,還有呢?」
一記重拳彷彿打在棉花上,非但沒讓她出氣,反而讓她更加憋屈。
唐晚頓覺沒意思。拍了拍臉,唐晚深吸了兩口氣,擦掉眼淚急切地站起身。
噼裡啪啦一通收拾,唐晚拉上揹包拉鏈準備離開教室。
剛走到門口,背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響起,唐晚腳步無意識地停下來。
「砰」地一聲巨響,鐵門嚴絲合縫關閉,後背抵上一具滾燙的身體。
耳畔傳來粗/重的呼吸聲,濕熱的氣息噴灑脖頸,唐晚受不住癢,條件反射往後躲。
可惜,無處可逃。
傅津南大腿抵住唐晚膝蓋,手掐在唐晚肩膀,垂著眼皮,居高臨下問她:「你到底在鬧什麼?」
唐晚抿了兩下乾澀的嘴唇,低聲敘述:「傅津南,我沒鬧。真的,我只是想我的生活回到正軌。」
沒由來的煩躁。
傅津南氣急敗壞扯開衣領,從兜裡翻出煙盒,抖了一根慌亂塞進嘴裡。
點菸時,傅津南氣得手抖,火苗幾度燒到手。
唐晚瞧著失控的傅津南,兀自輕笑出聲。
聽見笑聲,傅津南眉頭皺得老高,喉嚨溢位一聲清晰可聞的輕哼。
沉默半秒,傅津南把打火機強行塞給唐晚,瞅著她說:「你來點。」
唐晚低頭瞧了瞧手裡的打火機——
銀殼,磨砂質,牌子貨,打火機底端還刻著傅津南的英文首字母。
傅津南之前點了好幾次,現在出火口還有餘溫。
唐晚指腹摩了兩下外殼,掀開機蓋,大拇指用力按下彈簧。
啪地一下,橘黃色的火苗雄赳赳氣昂昂地爬出來。
唐晚凝了兩眼火苗,仰起頭,迎上傅津南幽靜漆黑的深窩眼,那裡頭不知不覺燃起了一簇火焰。
火焰中心,她的身影深深倒映在漩渦裡。
唐晚在傅津南的注視下,攥緊打火機,踮起腳尖將火苗一點點送在傅津南嘴邊。
傅津南瞧著唐晚那張白淨認真的麵皮,神情恍惚了幾秒。
眼見火苗式微,傅津南咬住菸頭,垂著下巴湊近打火機。
點火間,傅津南一直盯著唐晚的手。瞧見唐晚右手手背中心的小黑痣,傅津南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說:「聽說右手背長痣的女人大多無情刻板且精於計算。你是不是這樣的?」
唐晚眼皮一顫。
定了定神,唐晚面無表情說:「你不是不信這一套?」
傅津南嘖了一聲,故意問:「哪兒套?」
「……」
沉默幾秒,傅津南問:「怪力亂神這套?」
唐晚瞪了眼傅津南,沒說話。
傅津南不為所動,貼在唐晚耳邊胡扯:「以前確實不大信,現在不得不信了。」
「前幾年我去慧仁大師那算了一卦。說我命裡有情劫,來者西南人士,性溫良,自小體弱多病——」
唐晚抬頭,望向傅津南的眼神充滿不可思議。
等看清傅津南眼底明晃晃的笑意,唐晚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哪有什麼大師算命,全是他胡亂諏的。
唐晚咬了咬牙,憋住氣說:「傅津南,你挺無聊的。」
傅津南彈了彈菸灰,說話沒個正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