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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津南幽幽轉醒,臉上掛滿不耐煩,整個人處在暴走邊緣。
唐晚瞧了,立馬明白。
這人有起床氣,還很大。
怕傷及無辜,唐晚硬是坐在原地不敢動分毫。
緩了一陣,傅津南捏著捏眉心坐起來,睨了兩眼不敢說話的人,傅津南鼻子裡溢位一聲哼笑,「剛不挺大膽的,現在怎麼不吭聲了?」
還沒想到合理的解釋,唐晚胸口的浴巾就散開了。
胸口一涼,唐晚條件反射伸手捂。
猶豫間,身上早被剝得一乾二淨,哪兒能捂得住。再說,這欲拒還迎的模樣更惹人憐愛了。
傅津南眸色一深,被子一掀,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將人壓在了床上。腦袋埋在唐晚脖子用力聞了一口,滿鼻子的橙子味,攪得人神智清醒不少。
唐晚剛想說話臉上就被傅津南隨手撈過的浴巾蓋住,眼前頓時一片漆黑,一點都看不見了。
耳邊只剩高低起伏的呼吸聲。
黑暗中,唐晚的耳朵極度敏感,一點點動靜都被她聽了進去。
許是沒想過他倆會突然走到這一步,唐晚多少有點害怕,整個人僵硬得跟牽線木偶似的。
唐晚閉著眼,感受著傅津南不同平常節奏的呼吸聲,腦子裡突然想起了舞蹈室那個女生的話。
這人不是性/冷/淡?
怎麼就到這地步了??
唐晚還在懷疑,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起。縈繞周身的那股壓力突然消失,傅津南走出了臥室。
意識到這個可能,唐晚想也沒想地扯掉了遮住眼睛的浴巾。
身上幾近不著一絲一縷,唐晚滿臉窘迫,下意識想拿傅津南脫落的睡袍蓋身上。
手指剛碰到睡袍,門口便想起了熟悉的腳步聲。
唐晚眼一抬,猝不及防撞進那雙沉鬱的深眸。
那裡頭噙著她看不懂的風雨。
傅津南拿著一瓶剛開啟的紅酒懶洋洋走進來,每走一步,唐晚想,她離進狼窩不遠了。
沒等她逃,那人擱下紅酒,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
如銅牆鐵壁,掙脫不開。
傅津南耐心很足,硬是等她僵硬的身子徹底軟了下來才繼續。
獵手捕殺獵物前,都會在獵物瀕死之際,放任它掙扎、逃脫,直到逃無可逃才一擊致命。
唐晚現在就是那個獵物,而傅津南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獵手。
中途,傅津南隨手撈過紅酒瓶,仰著脖子灌了一口。
下一秒,虎口掐住唐晚的下巴將嘴裡的紅酒全數渡給了唐晚。
連著灌了好幾口,唐晚差點沒緩過來。有一口喝得太急,紅酒順著嘴角流到脖子、鎖骨,有些黏。
唐晚想要伸手擦,手還沒碰到便被傅津南單手反剪在腦後。
那人低頭,眼裡滿是欲,滿是情。
望著他這副專注虔誠的模樣,唐晚忽然想起陳奕迅歌詞裡的一句話——
「對你,我崇拜得太過份。」
傅津南這人,是劫,是難,也是她這輩子難得一遇的衝動。
酒意上頭,唐晚整個人昏昏默默,腦子總是同傅津南的節奏慢一拍。
臉上越來越燙,冰涼的手指落在下巴時,唐晚主動抓住那隻好看修長的手讓自己貼得更近。
傅津南目光筆直地盯著眼前的人,跟撬了殼的珍珠似的,渾身裹著一層淡粉色,漂亮得移不開眼。
瞥了眼床頭櫃的紅酒,傅津南慢條斯理拿過酒瓶,骨節清晰的手指落在那漆黑光滑的酒瓶煞是好看。
真不知道是這精心設計的酒瓶襯手,還是手襯酒瓶。
總之,賞心悅目。
空氣中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