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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比較委婉，事實上他是一點兒都不能喝，要說一杯倒可能有點牽強，但是一杯就迷糊還是比較符合實際的。

「不會，我不會讓你喝多的。」陸承衍說著，挑了一瓶符合白黎要求的白葡萄酒，「就這個吧，這個度數不高。」

白黎不懂酒，待在這裡也看不出什麼名堂，只能算看個熱鬧，陸承衍挑完酒後也沒帶著白黎在這裡多待，回到廚房吧檯拿了兩個杯子，又切了兩片青檸，給白黎倒了小半杯，兩個人就這麼喝了起來。

「你以前沒喝過？」陸承衍看著白黎小口小口的啜著酒，沒忍住開口問。

「也算是喝過的。」白黎回答，「成年以後喝過一次，喝了兩罐啤酒就倒了，從那以後我就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水平了。」

回想起那次喝醉，白黎一個頭兩個大。

那次是和季淮他們四個一起出去慶祝，本來說好不醉不歸，到最後就他一個人醉了。

據餘停予事後複述，他喝醉後沒別的問題，就是一個勁兒的撒嬌。說腿軟，說頭暈，非要賀知背著才肯走，季淮和餘停予想要幫忙都不行。

可憐賀知一米七七的身高硬是背著比他高一厘米的白黎慢吞吞的往寢室挪。

這還不夠，一路上，白黎的嘴雖然瓢，但沒閒著。

「小章啊，你走穩點，晃什麼？」

賀知發怒，「我沒晃，是你喝多了，你在晃！」

白黎伸出手指點著賀知的腦袋，「小章啊，不是我說你，你這業務不行啊，你這樣我可不付錢的啊。」

賀知想給白黎扔了，「你閉嘴！」

白黎彈了賀知一個腦瓜崩，「你兇我是不是，你再兇我，再兇我，再兇我……」

賀知受不了，對著旁邊二臉幸災樂禍的季淮和餘停予吼，「別看熱鬧了，來幫忙啊，怎麼當兄弟的？」

季淮和餘停予還沒說話，白黎就扒拉著賀知的頭髮，生氣的教育，「誰是你兄弟？叫爸爸！不孝子！」

季淮、餘停予：「哈哈哈哈哈。」

賀知：「……」

想到那次喝醉，白黎自己都覺得尷尬。

他那次喝醉雖然沒有完全斷片，但實際上也沒記住多少東西。可這種事情最怕的就是事後有人幫你回憶。

白黎很幸福，不僅有餘停予幫他事後回憶，更有季淮全程拍攝，細枝末節那更是一點沒漏。

第二天的白黎看著影片裡的自己，石化了。

白黎深深的嘆了口氣，「反正從那天開始我就再也沒有碰過帶酒精的東西。」

他的表情有點沉重，陸承衍一看就猜到，那天應該是發生了什麼白黎不願意再回首的事情。

「那今天怎麼同意喝點了？」陸承衍沒有問那天的事，而是一副放鬆的樣子跟白黎閒聊。

「跟你應該沒什麼的吧。」白黎也很慵懶的靠在吧檯旁，「從明天開始我們兩個就是名義上的夫夫了，就算是發生什麼也是合法的，在你身邊喝醉了也沒關係。」

陸承衍本意是想閒聊，萬萬沒想到白黎能說出「發生什麼也是合法的」這種話。

手不出意外的抖了一下，杯中的酒隨著杯壁轉了一圈，濺出幾點滴落在陸承衍的手背上。

白黎「撲哧」笑了一聲，「你抖什麼？」

「沒。」陸承衍也不解釋。

白黎卻沒放過這個話題，他放下酒杯，很認真的問陸承衍。

「我們兩個……以後要履行婚內義務嗎？」

陸承衍哽了兩秒，「……你太小。」

白黎無畏的聳了聳肩，沒再說什麼。

他年紀可能是不大，但他又不傻，十九歲，連婚都已經能結了，別的也都懂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