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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光劍馬上解釋說:“我這樣做並沒怎麼為難你,我早就聽說你和羅解放一貫不和。如果能把他拉下馬,我想對李總也是一件好事。不管怎樣,一個職務比你高的對手敗在了你的策略之下,就證明你比他強。”
“他現在已被架空了。”李元仕的意思是羅解放眼下的職務並不比他高。
“但他仍逍遙法外呀。”唐光劍對李元仕說,“我們為什麼不把他送到監獄裡去呢?”
李元仕看著唐光劍,臉上擠出一些笑容。想了一會,他說:“我可以配合你做到這一點。”
唐光劍的眼睛頓時一亮,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動得差點喊出聲來。想不到久攻不下的城池一下找到了突破口,真可謂得來全不費功夫。他看著眼前這個高高瘦瘦白白淨淨的建築師,心想這個中年人一定掌握著大量的羅解放的罪證,便說:“只要李總能提供搞定羅解放的材料,我以人格擔保,獨立集團不向那機械總廠的危房改建專案工程投一分錢。”
“一言為定?”李元仕對唐光劍說。
唐光劍點點頭,他再次向李元仕伸出右手,說:“君子之言。”
於是兩個人同時若顯激動地用力搖了幾下握在一起的手。
鬆開手,唐光劍問李元仕:“李總的手很涼,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李元仕回答:“我身體不是很好。”
唐光劍點點頭,他說:“那要注意保養。雖說你們這個年紀是最出彩的時候,可也是最容易生病的時候。”
李元仕不在乎地擺擺手,沒說話。
“注意一點還是好些。”唐光劍笑著囑咐。
李元仕看著唐光劍,問道:“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對荔城市機械總廠的事這麼關心?”
唐光劍點點頭,心想這裡面肯定有大文章。
李元仕吸了一口煙,然後慢慢說道:“我是這家工廠的子弟。”
唐光劍頓悟般地點點頭。
“我父親是這個工廠最老的一批工人。”李元仕說,“按理說我應該得到這個工廠的實惠。
或者說我可以成為這家工廠的一員。”停了一會,李元仕說,“可就是這一點小小的天經地義的要求也沒有得到滿足。”
唐光劍來了興趣,他問:“為什麼呢?”
李元仕搖搖頭,他又點燃一支香菸:“我爸爸文革開始那年因病去世。我差一年高中畢業。按慣例我可以頂替進廠,可這個廠沒有絲毫反應。1967年我高中畢業,高考沒了,家裡兄弟又多,我是老大,於是正式要求進機械廠當學徒工,可他們回絕了我母親的要求。當時我們家的政治面貌很好,不過沒被理採。沒辦法,我只有進建築公司當了木工學徒。”
李元仕喝了一口茶水,繼續說:“從那時起,我就對機械廠埋下了不可動搖的仇恨種子。”
唐光劍心想原來如此,就認同地點點頭。
李元仕又說:“更可恨的是我們幾個兄弟高中畢業後都沒有被安排進機械廠,所以我對該廠的仇恨程度更甚了一步。”
“李總現在不也挺好的嗎?”唐光劍微笑著說,“如果到機械廠當學徒還不知道前途是什麼樣。”
“這話的確不假。”李元仕猛吸了一口香菸,“你想想,機械廠的大學生技術員工程師那麼多,一個普通工人要想爬到領導崗位上來談何容易。”
唐光劍點點頭,他解釋道:“你別介意,我剛才說的話意並沒有貶低你的才幹。”
李元仕搖搖頭,又轉到了他的話題上:“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有一種要搞垮機械廠的想法。雖然這種想法有些不著邊際,但我一直堅定地抱著這種信念。我知道我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但我同時清楚一粒老鼠屎可以打壞一鍋湯。現在我的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