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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他的手還抓著籃子邊。
薛青哦了聲點點頭。
“是有好酒。”她說道。
或許是她看的太認真,神情太平和,老者臉皮太薄輕咳一聲收回了手,捻住了凌亂的鬍鬚。
“你是來拜師的?”他說道,帶著幾分同情又幾分憤慨,“這青梅先生也是太刁鑽,人家來求學是看得起他,應當都收了才對,白瞎了這些束。”
“是青霞先生。”薛青糾正道。
老者揮揮手。
“管它梅還是霞,總之放著學生不收就是不對。”他說道,視線再次落在薛青的籃子上,“我就不這樣。”
薛青看著他。
“老伯您也是教書先生嗎?”她問道。
老者似乎就等著她問出這句話,精神一振,伸手向前方一指。
“是的,我也辦了個社學。”他說道,“就在那邊。”
薛青看到前方一片房屋,懸掛著各種招牌琳琅滿目一時看不出學堂的招牌。
老者的手已經再次抓住了籃子。
“小朋友,你要不要去我的學堂讀書?”他笑眯眯問道。
第十九章 知知
長安城當然不是隻有一個社學。
府學宮這邊是官府的,也不可能讓所有的學子都入學,所以除此之外還有很多私塾,有錢人家也會建立自己族學,名氣大的學生多一些,名氣小的學生少點混口飯吃,也有一些有名望的文士對收徒嚴苛等等情況不一。
薛青審視這個老者。
他的年紀六十左右,穿著皺巴巴的長衫,手上身上都油膩膩的,實在不像個教書先生。
薛青的視線落在他身側,鋪著一塊髒兮兮的布,上面擺著一些舊書。
這街上除了店鋪,零散擺攤售賣也有。
“舊書嘛,放著也是放著,出來賣個錢。”老者嘿嘿笑道,又指了指那些舊書,壓低聲音,“都是好東西呢。”
一陣山風吹過呼啦啦的掀動那幾本舊書,薛青看到其中一頁畫的春宮圖,她不由笑了。
“你有幾個學生?”她問道,“我可是不隨便拜師的。”
“那就對了,我也不隨便收徒的。”老者拍腿說道,擺出肅穆的神態,“一定要等到有緣人。”
薛青再次笑了,伸手指了指自己。
“比如我?”她問道。
老者一本正經的點頭。
薛青笑了,先前在青霞先生那邊的鬱悶一掃而光。
“哎,老伯,你考上狀元了嗎?”她問道。
老者嗤聲。
“狀元難道是誰都能考上的?我可從來沒有那種奢望。”他說道,“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能像城裡最近出現的那個傻子叫什麼薛青的,嚷嚷著考狀元,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薛青哦了聲。
“那你有功名嗎?”她問道,“你教人讀書怎麼也得有點本事吧?”
老者再次嗤聲。
“你又錯了。”他說道,“誰說一定要老師有功名才能教出有功名的學生?那貓兒教給老虎本事,難道貓兒就必須比老虎厲害嗎?”
薛青再次笑了。
“所以能不能考功名,還得看學生是不是老虎,否則爛泥扶不上牆?”她問道,“那你這先生也太省心了吧?”
老者也嘿嘿笑了。
“非也非也,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他說道,“門是最重要的,不得門而入,縱然天賦英才也可能考不上功名,縱然考上功名也不會做官,比如那位青梅先生。”
他伸手指了指山上帶著幾分鄙夷。
“青霞。”薛青再次糾正,又笑了,這個老頭知道她被青霞先生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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