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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自?然是,這次你也?可?以見?一見?了?。」蕭玉漓道?,「要說關係好,阿崢他們兩人才是親密,他們雖差著輩分,但年齡相仿,湊在一塊總有說不完的話。」
「對?了?,說起來還有個事要跟你講。你爹是不是還沒告訴你,等你們成親後?,我?們一家人要去貴溪山口祭祖?」
姜眠搖頭:「爹爹沒有說。」
「也?是才定下來,」蕭玉漓解釋,「那是你爹的故鄉,他不是正兒?八經?的京城人,祖上生活在貴溪山口。當年你太小了?,可?能記不清。」
姜眠只笑沒說話。貴溪山口她知道?,古代?的貴溪山口就?是現代?的江北市。大家都知那是姜重山出生地,旅遊文化主打便是將軍故里。
姜眠問:「娘親,我?與阿箋成婚過後?便動身麼?」
「是,你爹是這麼打算的,正好帶著新姑爺一同祭拜祖宗。」
腦中似乎隱隱劃過了?什麼念頭,快的沒有抓住,姜眠怔忡點頭道?:「一切聽爹孃安排。」
夜深人靜,皓月當空。
姜眠點一支燈燭,鋪開?地圖,細細的看。
從京城到貴溪山口,途經?迭縣與慶武,這一代?是出了?名的陡峭險峻,又因此而人煙罕至,凡是車馬透過必定萬分小心,若一旦發生意外,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姜眠看著看著,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心中漸有雛形。
——如果此次祭祖,不帶阿箋哥哥,只他們一家四口一塊。
姜眠指尖在迭縣與慶武之間緩緩點兩下:這裡是山路最險峻的地方,極易翻車墜崖,如果出了?什麼事,等訊息傳回京城時……
等那時,宴雲箋已經?毒發,愛恨顛倒。
那麼就?算他對?他們一家恨之入骨,可?他們已經?墜崖身亡,他再?恨,也?不能做什麼了?。
而只要馬車一駛離京城,她便立刻告訴家人宴雲箋中毒之事,屆時有爹爹主謀,會更加萬無一失。
這樣的話……這樣的話……
兩邊都有交代?,她就?不必殺他了?。
粗粗推算兩遍,深覺可?行。姜眠心臟一陣一陣發緊:就?算他仍然像歷史上那樣誣告爹爹通敵賣國,但至少害不到性命。他們一家人可?先隱匿下來,靜觀後?變。即使?無數事實證明愛恨顛沒有解藥,可?歷史最後?發展,她還是傾向於?宴雲箋的毒一定解開?了?,否則他不會為姜家平反,又墜樓自?盡。
那麼,他們只需等待三年,等到風聲浮現他劇毒已解再?出現。到那時,不僅爹爹的冤屈可?得以昭雪,她也?會想辦法幫宴雲箋在史書上保住清白。他知恩重義,不該留下那樣的身後?名。
怎麼看這都是最妥善的解決辦法,傷害降到最低,沒有人會死?,也?沒有人會受到汙衊。
到最後?,他們一家人還可?以在一起。
一旦起了?這個念頭,便在心底瘋長。姜眠知道?兩人一同赴死?是下下之策,只不過沒有雙全之法,想保全家人,又不願對?不起宴雲箋。
可?眼下正有一個機會,她愛重的每一個人,都不必死?。
而她,她也?貪婪。
和他在一起,她越來越想和他廝守一生。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已是四月初一。
家中早早便佈置好,不僅是武威王府,宴雲箋也?置辦了?一處府邸。嫁娶事宜,總不能都在一個府門上辦。宅中隨處可?見?的紅,門上窗上都貼了?囍字,紅彤彤燈籠掛起來,一派喜氣洋洋。
比起當時在朔州的冷清,不知好了?多少倍。
想著當日情景,宴雲箋唇邊泛起絲絲淺笑。
夜幕深深,他始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