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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宴雲箋都明白,只是立場不同,他?艱難一些又有?什麼關係?讓阿眠跟自己顛沛流離,他?便捨不得了:「就算有?什麼困難,哥哥也都擺得平,何須你吃苦跑一趟?」
姜眠說:「那怎麼能一樣。」
宴雲箋問:「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
姜眠心一突。
他?如?何能這?般敏銳?
確實,在?最一開始聽這?些的時候,她心中還沒有?這?麼多想法,直到聽見爹爹說出那江南州巡的名字,虛通海。
在?歷史上,一切悲劇的轉折點,是公元九四二年,宴雲箋黨同文淵閣大學士公孫忠肅於四月初九朝堂陳詞,上奏姜重山通敵賣國,藐視君上,身懷異心,擁兵自重,好大喜功數條重罪,條條證據確鑿罪無可赦,史稱「青陽陳書」。
故而姜眠很早就將公孫忠肅這?個名字重視起來。
提起宴雲箋與公孫忠肅聯手,他?們後面便有?一個繞不過去的人,那就是虛通海。
而在?歷史記載上,虛通海曾是大昭子民,烏昭和族人。
此時此刻,宴雲箋將要?單獨會見的人,便是後來與他?們黨同的虛通海,為了以後的謀劃能更加萬無一失,她需要?掌握更多的資訊,這?一趟不得不來。
想要?親眼看著他?們二人是真的,擔心宴雲箋也是真的。姜眠說:「因?為我……因?為我知道……」
宴雲箋柔聲:「什麼?」
姜眠抬眸,上前兩步,雙手一起抓住宴雲箋的手,不是為了撫慰他?,而是這?樣她的勇氣?能再足一些:「我知道他?是你的宿敵。」
這?一句,就是她自己的猜測了。
按照推算,如?果他?將視若生命的家人推入深淵火海,那麼他?去站在?一起的,應當是他?恨著的人才?對?。
所以公孫忠肅,虛通海,都是一樣的。
宴雲箋瞳仁微顫,喉結滾了滾,把姜眠拉進懷中抱著:「為什麼。」
「因?為你跟爹爹把範覺要?走了。範覺手下一定?還有?人,走這?一趟,你帶的都是烏昭和族的舊部?。」
宴雲箋低聲:「就因?為這?個?義父都未這?樣想。」
姜眠說:「還有?爹爹說虛通海這?個名字時,你的神色。」
這?話也不假。
他?們剛剛在?一起,正是甜的恨不得目光都粘在?一起的時候。雖然當時他?的神色依舊平靜,可是她就是看出了他?心緒那一瞬間的波動。
那種隱忍,讓他?目色剎那間變得漆黑粘稠,他?心情不好,她就是知道。
宴雲箋想了想:「我那時候,表情很不對??」
「也沒有?,看上去你沒什麼變化,」姜眠很認真,「但我就是感覺到了,哎呀,這?就是隻有?相愛的人才?能看出來的。」
宴雲箋忍不住笑了。
他?手掌微凝,一下一下拂過姜眠的頭髮:「阿眠,你真是……」
沒有?任何言語,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姜眠卻?懂了,在?他?懷中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你是不是很感動?心裡一高興,是不是也不捨得把我送回家啦?」
「什麼叫心裡一高興?」
「你就說是不是不捨得讓我回去?」
宴雲箋目光柔軟,半晌才?道:「嗯。」
沒看見就算了,看見了,是真不捨得讓她離開自己。
「阿箋哥哥,你抱我一下。」
宴雲箋垂眸看看自己的手:「我這?不是正抱著你呢麼?」
「不是這?樣抱,你把我抱起來。」
「有?人看見。」宴雲箋沒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