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頁(第1/2 頁)
「此話當真??」
「嗯!」
宴雲箋笑著?裹纏紗布:「那奴家?可就把這一生?盡數託付了,萬望莫要負心薄倖。」
「知道知道,那現在快把衣衫退了,我給你上藥。」
玩鬧歸玩鬧,等到?了來真?的的時候,宴雲箋方?才陪她?胡鬧的恣意笑容漸漸變得?沉靜:「阿眠,我身上……醜的很。」
在心愛之人?面前,誰不想是完美無缺的呢?方?方?面面落了任何一點瑕疵,都覺得?不妥。
他這衣冠之上的面容還有?幾分能看,但他自己?知道,衣衫下包裹的軀體,可謂醜陋到?幾不忍睹。
讓阿眠看見,他怕她?不喜。
姜眠心中一軟,握住他手:「我不會覺得?你醜。」
宴雲箋啞然失笑,刮一下她?鼻尖:「這是事實,你還能分不清美與醜麼?」
姜眠說:「我分的清,但是是你,我就不會想到?醜。我喜歡你,你就哪裡都不醜,要是有?傷疤,我只覺得?心疼。」
她?很認真?提議,「你要是覺得?傷痕醜陋而難過,我們回去?後,尋些好的去?疤膏,漸漸就看不清了。」
宴雲箋唇邊笑意就沒淡下去?過,他目光漸漸變深:「阿眠。」
「嗯?」
「真?不嫌棄?」
「絕不嫌棄!」
「那……」
「啊?你說什麼?」
「那我讓你看了。」
姜眠真?哭笑不得?——這麼彆扭?不是說她?家?阿箋哥哥在戰場上令人?聞風喪膽嗎?怎麼接個吻純情,退下衣衫上個藥也純情。
這些想法?,等到?真?正看到?宴雲箋裸露的後背時,便沒方?才那樣輕鬆了。
男子的軀體蘊含著?磅礴力量,肌肉線條凌厲漂亮,極具侵略感與野性,只是幾乎沒有?一塊好皮肉。
刀劍傷,燒灼傷,還有?陳年的鞭傷,重疊交錯,猙獰可怖。
望著?宴雲箋背上的傷,姜眠心裡酸澀的厲害,她?想起被他丟棄在河中書上所記的話——愛恨顛之毒,順著?傷口進入肌理,深種於血肉之間。
這樣多的傷,實在不知是哪一道害苦了他。
姜眠指尖落在他之前那片燒傷的傷疤上,宴雲箋不受控制的一抖。
「疼了?」
「不是。」
她?這麼摸他,他……
宴雲箋無奈至極:傻姑娘,什麼都不懂。
姜眠動作極輕,藥物粉倒在那片傷口上,她?小心呵護著?為他裹上紗布。宴雲箋靜靜感受著?背後的一切,心臟逐漸化成一片溫水。
他側目去?看桌上點燃的那對紅燭。
燭光映在他浩淼溫潤的暗金眼?眸,他輕輕動唇:「阿眠。」
「怎麼啦?」
傷已處理好,宴雲箋手臂微收攏起衣衫,轉過身面對她?:「我一直想問你,當日府中發生?了何事?你被賊人?帶走,他們有?沒有?傷到?你?」
姜眠便將那日的事情講給他聽。談到?古今曉給她?那兩個選擇時,她?眼?圈微紅:「他們把凌楓秋……」
「我知道。」
姜眠低聲:「是我連累了他。」
宴雲箋搖頭:「不是你的錯,阿眠,對方?手段低劣,你不要把罪攬到?自己?身上。」
姜眠輕輕點頭,將後邊的事情說完:「我走出去?後聞到?一陣很奇怪的香味,然後就失去?了知覺,偶爾醒來,只知一直在趕路。最後清醒時發現自己?變成了要送到?楊瀟燁手中的女囚,再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宴雲箋沒說什麼,伸臂抱姜眠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