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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知道我生氣。」
知道啊,他原本?跟她說話什麼語氣,她還不清楚麼:「對不起嘛,我錯了,你?消消氣……」
宴雲箋微微撇開眼。態度倒是好,再看幾眼,怕是就這麼縱了。
從?這個角度仰頭看,正看見?他上下滾動的喉結,側著光影,格外好看。
姜眠小聲?問,「是不是不那麼生氣了?那你?能不能先、先放開些,我腰疼。」
宴雲箋額角一跳,如夢初醒,觸電般倏地撤手?。
「我手?這麼重?麼?」
姜眠給他一個「你?才知道」的眼神,點點頭。
宴雲箋既憐惜又好氣,更氣自己真的連半個字的重?話都捨不得對她說。
「是我不好,手?上沒個分寸,」他的力?氣自己是知道的,卻也不能給她檢查,低聲?問,「現在還很疼麼?」
哪有那麼疼,他手?上分明是有分寸的。姜眠揉了兩下,笑?著說:「好了。」
宴雲箋道:「還笑?。你?站好。」
姜眠很聽話地站直了。
「你?碰見?什麼事了,為?什麼一個人跑出來?不與我們交代一句。」
姜眠忙問:「爹孃也知道了嗎?他們是不是著急了?」
「沒有。他們還不知道。」
那就好,姜眠微微提起的心放下來。
宴雲箋低頭注視她,將她的神色收進眼底。
當時?權衡之下沒有立刻告知姜重?山夫婦,不僅是擔心姜夫人沒有義父沉得住氣,一旦關心則亂大肆尋找,反而壞事;另一方面便是覺得,對方有能力?帶走?姜眠,卻並未選擇直接陳屍府前給他們看,必定是有條件要?談。
現在看,情況比他想像的還有不同。
「阿箋哥哥,我確實是被人引出來的。」姜眠垂眸,伸手?入懷,碰到一個堅硬的物什和一張紙。手?指微微一頓,她只取出那張紙。
「你?記不記得,高叔有一本?醫書怎麼都找不到了,今早我正在高叔屋中,抬頭看那邊梅花開了,仔細瞧時?,發現樹上掛著個像書的東西。前去確認時?……」姜眠頓一下,「外面有個不認識的人,與我說話。」
她沒立刻說具體什麼話,拽住宴雲箋袖口,「阿箋哥哥,咱們家裡一定有內鬼,不然那書怎麼會掛在樹上吸引我前去檢視?還有,當時?後門守衛鬆散,完全不是你?平日裡排布的那樣……」
這些宴雲箋心裡都有數,只是聽來還是一陣一陣的後怕。他甚至生出一種?扭曲的感?激——幸虧對方有所圖謀,另有目的,手?段並不直接而殘忍。
他察覺不到自己的語氣多溫柔:「我知道,阿眠,那人與你?說什麼了?」
姜眠默了一下,將手?中薄薄的紙遞給宴雲箋:「他告訴我,高叔的死不是意外。」
……
當時?肩膀上搭上一隻手?時?,姜眠並不覺得慌亂恐懼,古今曉的確有非比尋常的能耐,神出鬼沒,實屬正常。
這裡人跡罕至,她轉過身,看見?對面全身上下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
他身量矮小,幾乎與自己差不多高,一身鬆垮的黑袍,臉完全用黑布遮住,甚至連眼睛都沒有露出來。
雖然如此,但姜眠仍然感?覺到了他在與自己對視。
沉默的時?間不長,姜眠說:「我到底是什麼人?是現代人,還是古代人?千年之前的姜眠跟我有什麼關係?」
古今曉微微歪了下頭,聲?音平靜而帶著絲絲笑?意:「沒想到第一次見?面,你?問我的竟是這個。我還以為?你?會問愛恨顛的解毒之法。」
姜眠冷淡一笑?:「我問了,你?就會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