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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念了她?名字一聲,半晌無話。
姜眠知道自己猜對了。
猜對了不?算,她?還想好好板一板他這?毛病:「我不?問你?,你?就什麼都不?說,捱了打也不?肯說自己苦心。這?回好了,我也不?問了,改明兒你?親自去跟爹爹說吧。」
看他要說話,姜眠忙一根食指抵在他唇邊:「這?回想說話啦?不?行,說什麼都不?行……哎你?別動我藥膏,還沒塗完呢。」
「阿眠,唔……」
「閉嘴,上藥呢。」
「……不?許亂碰,要不?然牽到唇角的傷了。」
門外,姜行崢手拿著一盒藥膏。
他一直沒靠近,默默看著燭光映照下,碧紗窗上的兩個人影。
樹影將他眸光襯得很?深。
片刻後?,他笑笑,將藥膏收進懷中,轉身走了。
文永十八年仲秋,沈楓滸戰死,姜重?山赴東南戰場。
在歷史?上,這?一句話只是開端、緣由?,它更像是姜重?山,甚至宴雲箋人生的一個沒什麼營養價值的開場白。
不?會?有人去深挖這?句話,更不?會?有人去將這?一時期散落的珠子串聯起來,拼湊那個被埋沒的真相。
歷史?的洪流力量強悍,但不?代表它沒有一種巨大的荒謬感。
很?不?公平。
對宴雲箋。
姜眠想這?些的時候,正是第二日趁姜重?山有空檔的時候,把宴雲箋拽去見他。
當時他臉上指印還青紫著,姜重?山看了一眼,不?太自在地轉開目光。
姜眠悄悄扯宴雲箋袖子催他。
他耳尖微紅向旁讓了讓,終是抬手低聲:「義父,我可否與您手談一局?」
姜眠不?懂棋,他們下他們的,她?就在旁邊看著。
宴雲箋眼睛還沒恢復,卻下得穩準,每一顆棋子都落在棋盤縱橫的交點。姜重?山最開始沒什麼表情,過了幾?路後?,他眉宇漸凝重?。
他抬眸問:「這?是什麼立場。」
宴雲箋靜聲:「與您為敵的立場。」
姜重?山不?再說話,只是明顯比方才謹慎。
足足半個時辰,他們再沒說過一句話。黑白子廝殺爭奪,白子突圍,黑子追絞,姜重?山眉心愈發擰緊,宴雲箋卻始終沉著平靜。
到了最後?,白棋還是被黑棋困死在圈圍中。
姜重?山沉默了很?久,把手中剩下的棋子扔回棋簍:「這?就是你?要與我說的話。」
宴雲箋拱手:「冒犯義父了。雖不?敢說一定發生,但若真布此?殺局,想全身而退實在難上加難。」
姜眠瞅瞅兩人,她?雖看不?懂他們下了什麼,但聽這?意?思,大概品出一點門道:這?銜軍令,比她?想像要棘手;梁惠帝的殺心與忌憚,也有了實質性的感觸。
姜重?山側頭看窗外良久。
忽地回頭,不?輕不?重?一掌拍了下宴雲箋腦袋:「你?小子倒是早說啊。」
「鋸嘴葫蘆一個,怎麼教都不?聽,明明好心還要換個巴掌。」
宴雲箋被這?一下弄的有點愣,反應過來抿唇笑,竟有些靦腆:「孩兒不?敢欺瞞義父,如此?作為……也有為了自己的成分。」
姜重?山斜睨他。
再是為他自己罷了,皇帝計謀在先,沒人知道能?狠毒到幾?何,若真如他若展現的這?般,他們一家就算活,也是九死一生。
不?能?說他無私心,但利益的天平到底是傾向自己居多。況且,這?孩子心裡孰輕孰重?,他若掂量不?出,枉活一遭了。
想著姜重?山又拍他一下:「你?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