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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rdo;

莫離道：&ldo;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rdo;

&ldo;還有……&rdo;

藥郎話語中頗有些支支吾吾。

&ldo;不是我想替他說好話，不過這次他幫久孺運功療傷，其實他……他自己也耗費掉了至少三、四層的功力……&rdo;

莫離詫異道：&ldo;是嗎？&rdo;

藥郎點頭道：&ldo;我本來不想和你說的，但他這次願意幫久孺，其實不光是為了我們之前對他的救命之恩，其實更多的，也還是為了你吧？&rdo;

莫離微微頷首。

他雖然對江湖上的事不甚明瞭，但至少也知道內功這種東西的重要性。藥郎這番用心良苦地告訴他這件事，也只是想為他找一個能心安理得留在韓子緒身邊的藉口罷了。

藥郎皺眉道：&ldo;韓子緒現在的損耗，至少也要個一年半載才能恢復過來，若是一言堂來尋仇，我實在是擔心……&rdo;

莫離嘆氣道：&ldo;久孺不是說過嗎？生死有命。是福是禍留待以後再說吧。而且以韓子緒的為人，若是沒有萬全的應對之策，是不會如此輕率地做出決定的。&rdo;

藥郎緘默了。

莫離催促道：&ldo;別讓久孺久等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啟程吧！&rdo;

藥郎深深地看了莫離一眼，猛地將他瘦弱的身子緊緊擁在懷裡，許久之後，才轉過身來跳上馬車。

&ldo;駕‐‐&rdo;

馬蹄聲清脆響起，車輪在地上留下道道清晰的車轍子。

馬車在蜿蜒曲折的道路上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天邊。

韓子緒將莫離擁進懷裡，什麼話都沒有說，兩人只是安靜地相擁著。

莫離站在早已人去影空的原處，看著遠方，許久許久。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韓子緒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ldo;離兒，人已經走了……我們回屋去……&rdo;

被韓子緒一扯，莫離的腳竟站不住，膝蓋一軟，險些跪在地上。

韓子緒急忙將他抱了起來。

原來剛才的那些堅強與淡然，都是莫離強裝而出的笑顏。

這兩位摯友的離開，彷彿已經將他全部的心力都抽開了來。

韓子緒心疼地吻了吻莫離的額頭，將他抱回了房裡。

知道莫離這幾天因為程久孺與藥郎離去一事情緒低落，韓子緒也算是難得地多給了他幾日緩衝的時間，但他終究沒有打算再無止境地等下去。

韓子緒太清楚莫離的性格。

你若是不逼他，他就是這般溫吞恬淡、不慍不火地，也能躲你一輩子。

是夜。

屋內的薰香清淡四溢，韓子緒斜躺在床榻上，一邊擁著莫離，一邊聽著琴師彈奏的悠揚樂曲。

莫離剛喝了甜湯藥膳，有些昏昏欲睡。

韓子緒見莫離身體放鬆了，便對底下的琴師揮了一下手。

琴師們對看一眼，靈動的十指即刻停下。

樂聲戛然而止，屋內的眾人很有效率地退了出去。

韓子緒龐大的身軀覆上莫離的。

夏季單薄的衣物根本就構不成任何障礙，更何況莫離的意識還處於半混沌之中。

韓子緒看著自己身下已經光裸的軀體，經過這段時日的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