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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卷出宴會廳。
“玫玫!”田然愣了一秒,見魏勉不為所動,加步緊追。
“什麼事?”在宴會廳門口,肖潤拉住了她。
“是玫玫,她……她有心臟病,我怕她……”
“走吧!”肖潤不再多問,攜她追了出去。
何玫當真暈倒了。在酒店門口,直直向冷硬的臺階栽下,若非他們趕到及時,後果無從預料。
從醫院出來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在替班來的歐暖催促下,田然隨肖潤坐上車回家。情緒卻一時無法調適,直到家門在望,始終無語。
肖潤把車停在路邊,凝視著神情怔忡的田然,“你真的處處給我意外。工作的態度,能力,悟性,為人處事時的成熟聰慧,每一次都給我意外。這一次亦然。”
“……什麼?”田然思緒還在何玫那段地下愛情故事上徘徊,怔問。
“你對朋友的熱情,實在是很動人。”他沒有那樣的朋友,所以 不曾那樣熱切關懷過一個沒有血緣的人,田然這個在本質上屬於偏冷的女孩,能以那樣的熱情去對待朋友,很動人,很讓人渴望成為被她關懷的那個。
田然嘆息,苦笑,“可惜的是,不管是如何親近親密的朋友,我們都無法代替她承受傷害痛苦,就算她痛斷肝腸,我們也束手無策。”
“誰都沒有辦法替代別人的人生,一個人在痛苦的最想要的安慰,就是有人能站在她身邊,由著她哭,聽她傾訴,抱著她,什麼也不必說。我第一次高考失利時最希望我媽做的,就是這件事。
“她沒有嗎?”
肖潤乾澀一笑,“所以我說,你的朋友很幸福,有你們這群可以共聽心事的朋友。”
“原來你高考失利過。”田然忽然意識到自己對工作以外的肖潤瞭解實在是寥寥,“你妹妹怎麼樣了?”
“正在看心理醫生,進展還不錯。”
“改天安排我們見個面吧。”
“好。”她的話,使肖潤面色生柔,掌心按在她頰上細細撫挲,“每個人都有自己需要承受的無奈和痛苦,不管是多親密的朋友和親人都不能替而代之,你已經做足了朋友應該做的,今晚別想太多了,睡個好覺。”
兩人在門前作別,直到那道纖麗身影被田家厚重的大門完全隱去,肖潤才收回目光,移步回到車前。
“這位先生,你等一下!”陰影裡,等候多時者如鬼魅般一躍而出。
三十五
向情的事懸而為解,何玫的事接踵而至,這一夜,田然睡得輾轉反側。翌晨六點就從床上爬起來,衝了一個溫水澡後,穿衣,化妝,下樓。
“然然,這麼早?”正在廚房操忙的保姆高姨聽見動靜,探頭望見是她,“麵包已經烤好了,再煎個雞蛋好不好?”
這位高姨,是田然媽媽還在這個家時僱聘來的,視田然如同己出。現任田太太對她雖多有不滿,也擅自開除過兩次,但都被田先生一通冷厲斥責,並親自將人請了回來。依高姨的話說,她在這個家,是為了照顧田然,否則何必受這份氣。
田然抱了抱高姨,“不用了,我今天有點事要早出去,到公司會記得用餐的。”
“姐姐,早上好。”
呃?田然訝異回視從樓梯上優雅踱下的田果兒,眉心微顰了顰,“早上好。”遂行色匆匆出門去也。
坐上了趕往公寓的計程車,她騰出了心思,開始犯疑:田果兒主動和她打招呼……這件事,有點詭異呢。
別說她少見多怪,既然少見便會多怪,壓根未見的話,她就更該奇怪。
田果兒雖是王倩的女兒,但她們這對同父異母的姐妹稱不上交惡。田果兒進田家時,田然離開,兩個人之間沒有謀面。直到十二歲再被接回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