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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人!」陳讓嘖嘖稱嘆。
隨後他拄著那根鐵桿起身,朝遠處的白一寧走去,然後拿著鐵棍像扒拉屍體一樣,推著白一寧的肩膀迫使他仰面朝天。
秦崢終於看到了白一寧的臉,臉上到處是沾滿血跡的泥汙,一雙眼睛空洞又茫然,在鐵棍的推觸下,又變成了恐懼。
秦崢幾乎咬碎了牙,才沒喊出去那句「一寧」,他不忍再看,而是問:「要我做什麼?」
陳讓蹲在把手機舉得更近了些,扔了鐵棍,一把扯爛白一寧最後一件蔽體的上衣,他把人翻過去,肩胛骨處一片血肉模糊,陳讓笑著說:「沒少親這顆痣吧!現在被我,剜沒了!」
秦崢吞嚥著口水,沒再去說話,陳讓終於見到他這幅痛苦與憎恨交織的表情,他笑著問:「要看看他後面嗎?嘖嘖嘖,我怕現在給你看,直接把號封了,要不你來親自看看?我覺得比起你,我溫柔多了,我們學長爽極了!」
說著,他一巴掌扇在對方的傷口處,白一寧疼得驚呼連連,秦崢徹底崩潰了,大吼著:「你別碰他!」
「該碰的,不該碰的,都碰了,秦崢。」陳讓挑逗地叫他,隨後抓起白一寧的頭髮,死死地捏著對方的下巴,強行貼過去,瘋狂地壓著白一寧的嘴唇摩擦,故意發出不小的動靜。
秦崢低頭了,他說:「我從盛納撤資,你放開他。」
陳讓聽了這句話,咬了咬白一寧嘴唇上的破皮的嫩肉,終於鬆開了白一寧。
對方洩力地蜷縮著身子,大口地呼吸,陳讓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漬,像淘到了玉露瓊漿,然後開口說:「好像遲了一點,因為我現在不要這個了。」
「你要什麼?」
「要你死。」陳讓幾乎和他同時開口,怒喊了道,「如果你沒這麼貪心,我根本不會走上這一步。如果你給我留了餘地,我們或許能各取所需,秦崢,從大一開始,你每一次都把我往絕路上逼,你們明明已經心心相印了?為什麼還要在他面前戳穿我?讓我變成徹頭徹尾的一個小丑!很好玩是嗎?羞辱別人很有趣是嗎?好啊,那來玩啊!」
結束通話影片之後,陳讓拉拽起白一寧一條胳膊,朝樓上一步步地走去,血被拖了一地,白一寧似乎感覺不到疼痛,而是想,或許既定的命數裡該輪到他了。
陳讓把他拖到二樓,扔在了一個角落裡,不知從哪裡找來了粗繩,提在手裡看了眼地上的人,還是沒起綁他,把繩子扔在一邊,一言不發地轉身。
走到離白一寧很遠的空地上,慢慢地靠著身後的水泥牆蹲下,晚霞的光照了進來,將地上「破碎」的人緊緊地包裹。
陳讓看了一會兒,輕聲問:「疼嗎?學長?」
白一寧眼睛動了動,沒有回答,因為他的嘴唇上下已經被血肉黏連在一起,張不開口。
陳讓仰頭感慨道:「疼也沒辦法,在你心裡,或許在你心裡,不讓我碰你比你的命還重要,對吧?所以我換了種方式讓你感受一下我的痛苦,不過很快就會結束這一切了,學長,這一個多月我想過很多種瞭解的方式,我想過自我了斷,成全你們,但我又想,憑什麼?我沒了父親,失去了你,現在被你和秦崢逼的連盛納都要丟了。我根本玩不過你們,這八年多,我爸讓那些忠心耿耿的老人幫我,可我一心只在你身上,我堅信你不會背叛我,不會背叛盛納,所以每一個決定我都會找你商量。然後就是,現在,」
他指了指自己,自嘲道:「成了現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又想,我不能這麼便宜你們,我這輩子一無是處,從小到大靠我爸打點一切,他病倒之後,又開始靠你,我沒有做過自己的主,只有喜歡你這件事,我惶恐,我居然喜歡一個男人,我害怕,害怕你不會喜歡我。其實從秦崢出現的那天,我看到你眼睛的光,那一刻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