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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對話秦崢不確定白一寧有沒有聽到,但他聽到了。白一寧調酒速度很快,調好之後也像剛剛那樣,把酒杯推到他們面前:「先生,白蘭地庫斯塔調好了。」
他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忽然被中間的男人連手帶酒大力地握緊:「這玩意兒好喝嗎?」
白一寧表面帶著微笑,暗自用力抽手,卻被狠狠地握著,他皺了皺眉:「您嘗嘗!」
「你先嘗嘗,把杯沿口那圈白砂糖舔乾淨,我再喝。」男人鬆開了白一寧的手。
秦崢閉了閉眼睛,握著酒杯的手也逐漸收力,他想走,畢竟白一寧是自己的學長,在認識的學弟面前出糗應該比被人調戲更難堪。
可他睜開眼時,還是不自覺地看向白一寧,對方居然也看了他一眼,眼神裡沒了那種淺顯的笑意,也沒有委屈,沒有情緒,但卻像枯敗的殘花落在他貧瘠的心頭。
秦崢的心猛地一滯,下一秒他看著白一寧舉起面前的馬天尼杯,紅唇輕動,嘴唇是秦崢關於他最先形成的記憶,透著光澤在酒吧的燈光下更加驚艷,他緩緩地伸出了舌尖,閉上了眼睛。
站在他對面的男人口水都快流了出來。秦崢吞了吞喉間殘留的酒液,就在白一寧的舌頭頂到杯沿的糖霜時,秦崢忽然舉起自己手裡的酒杯直接朝男人潑了過去。
一時間,圍在吧檯的人,包括白一寧都愣了。男人正沉浸在香艷旖旎的畫面裡,迎面潑來的冷酒讓他最先回神,指著秦崢髒話連連:「你有幾個媽,敢拿酒潑老子?」
站在他身邊的人也都拿起來酒瓶,怒目相向地瞪著秦崢,白一寧正要解釋,秦崢直接拿過白一寧手裡舉著的酒,衝著男人冷笑:「出去打聽打聽,被我潑酒是你幾輩子的福氣。潑你一臉怎麼了?」
說著,拿起手裡的馬天尼杯直接砸向了吧檯,碎渣四濺,只剩下底座和杯梗,秦崢遞給男人,邪笑一下:「吶,拿回去讓你兒子好好舔。」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男人一抬手打掉了秦崢手裡的殘杯,還沒等秦崢反應,拳頭直接落在他的側臉,霎時間,口腔中滿是血腥,突如其來的打鬥吸引了所有的人目光,音樂聲也停了,只剩下這一處地聚光燈。
白一寧急忙從吧檯跑出來,一把拉住對方的手:「他是我弟弟,不懂事。」
「滾開,」男人甩開白一寧,直接將對方仍撞在吧檯邊,白一寧的腰頓時疼得沒了知覺,順著吧檯癱在地上。
秦崢見狀,一腳將迎面而來操著酒瓶的幫手踹飛,想去扶白一寧,可男人的拳頭又砸了過來。
「住手!」人群裡一個冷沉渾厚的聲音喊停了這一擊,所有人都尋找這個聲音的主人。
秦崢扭頭一看,竟然是韓延平,是秦昊松生意上的夥伴。
對方沒有看秦崢,而是看了看男人:「是家侄,不懂事,喝了點酒鬧笑話。他先動手是他不對,大家來這裡都是為了高興,別和小孩子計較。今晚,你和你朋友一切消費,由我來買單,你看……」嚴肅的神情沒有一點道歉的意思。
男人不傻,見對方的排場和著裝也知道是什麼來頭,他忍了忍還是手揮拳頭,也不情願地下這個臺階:「既然是您侄子,那就這樣吧!」
「不行。」秦崢瞪著他,「來了這裡,調戲了員工,打了人,還要別人買單,不怕佔的便宜的是陰鈔,有命拿沒命花?」
韓延平看著不成器的秦崢,無奈地咳嗽幾聲。
秦崢聽到後,還是不肯退讓,指了指捂著腰站起來的白一寧說:「向他道歉。」
白一寧看向韓延平說:「謝謝您,但這是我惹的事,不能讓您破費。」
「我看得真切,是小崢惹的事,清悅的這個酒吧,我記得剛換新了一批監控頭,咱們還是別麻煩警察了,這位先生,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