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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還不到下班時間,秦崢已經驅車回了家,今天給白一寧帶的是鬱金香。
自從秦崢在家安心養病之後,秦崢每天中午,晚上都會早早回家。
快一個月了,從暮春到了初夏,每天都會帶一大束鮮花。
今天回家陪白一寧用過午飯,替他上藥的時候,秦崢忽然開口道:「《雀雲》的開機晚宴其實不是我回來之後,我們第一次見面。」
白一寧光著身子,頭埋在枕頭裡忍著一下下的疼,含糊不清地說:「我知道,零度酒吧外是第一次。」
秦崢笑了笑:「你知道?」
「嗯,當時我喝了不少,但我聞到了你身上的味道,瞬間就醒了,是我不想面對你,所以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白一寧說的是實話。
但這不是秦崢的重點,他停頓了一會兒說:「那天晚上還遇到個要敲詐你的人,如果不是他,或許我也不會那麼快就去見你,畢竟什麼準備都沒有,但當時想的是反正你喝多了,也不一定記得我。」
白一寧轉了個頭看他:「那個人叫韓冬,是芳姨的兒子。」
「芳姨?」秦崢詫異,「怪不得和我說,你是他哥,真算起來還的確差不多。不過看他那晚的情景,估計是蹲守你好久來,才逮到機會轉你卡里的錢。」
秦崢盯著白一寧問:「一寧,他為什麼這麼做?」
白一寧忍著疼側過身子,把韓冬兩次捅的簍子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秦崢,最後還補充說:「我覺得他傷害的那個女孩子應該是未成年或者剛成年的中學生,不然他不會那麼緊張。」隨後他握著秦崢的手說,「但你那晚把他拉到派出所門口,估計把他嚇得夠嗆,他已經快半年多沒有再找過我了。」
秦崢和他手心相對交扣起來:「沒再找過你就好。」說完,他抽出手來收拾藥箱,隨後道,「哦對了,陳讓偷拍我們的那些照片哪裡來的,你知道嗎?」
白一寧微微皺眉:「據說是他找的娛記,還說他不僅有照片還有影片,威脅我要發出去。」
秦崢點頭:「你怎麼想?」
白一寧翻身重新趴好:「還能怎麼想,發就發了,還能死了不成?反正我的親人都沒了,就剩下芳姨,她平時也不上網,有人愛看看唄!」
秦崢笑了一下:「你倒是想得開,那你拍戲,唱歌,拋頭露面這些工作怎麼辦?」
「辭了,反正有你養我。」白一寧說的很低,很勾人,惹得秦崢又叫了他幾聲「狐狸精」,隨後黏在床上抱著對方親暱了一會兒。
自從那晚之後,白一寧的心性似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不再一口一個「盛納」,但他心裡的不甘,秦崢都懂,尤其是現在陳讓失蹤,盛納更是像無頭蒼蠅,只能到處亂撞。
秦崢摟著人問:「再過三天,還沒有收到陳讓否決通知的話,我們的股權轉讓就算是順利完成了,到時候,一尊會是盛納的第二大股東,如果他還不出現,一尊可能會介入,讓這個停擺的機器再度運轉起來,一寧,你怎麼想?」
白一寧閉著眼睛說:「我在想,你趕緊佔額達到百分之三十,強制收購的好。秦崢,盛納在陳讓手裡沒有一點未來,所以,我支援你。」
秦崢在他額頭上輕落一吻,鄭重地說:「好!聽你的!」
今天的秦崢格外的不同,一下午和白一寧粘到五點多,才起身去公司,他不情願地起身,站在門口時,回頭看了眼床上還在睏乏的人說:「一寧,我永遠都愛你。」
白一寧閉著眼勾了勾嘴角:「我也愛你!」
秦崢笑著離開,剛坐進車裡就給田文打去電話,這些天田文都在遠山療養別墅陪秦昊松,接到秦崢的電話還有些詫異,秦崢連寒暄的問候都沒有,直接開門見山道:「田叔,最近真有個棘手的事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