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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收起了下午發言時那副沉穩又自帶上位者氣場的形象,顯出幾分小心翼翼的侷促,他想伸手像小時候一樣摸摸她頭,手剛伸了出去卻沒碰到。
被許皎偏開頭刻意避開了。
梁承儒只好尷尬地收回手,他早看見了她耳朵上的助聽器,滿是心疼的語氣問:「皎皎你耳朵是怎麼回事?」
許皎只簡單一帶而過,並不想和他深談:「從樓梯摔下來時傷到了。」
梁承儒立刻道:「我明天帶你去找郾城這裡最好的耳科醫生看,要是還沒有用,我們再去京市,總會治好的。」
許皎沒說話,他感受到她對自己強烈的抗拒,頓了頓,想緩和一下,換了個話題問:「皎皎,你媽媽怎麼樣了?自從她搬走後我就再也沒聯絡上她,她還好嗎?」
聞言沉默的少女驀地抬起頭,眼眶一圈紅,像小刺蝟全身豎起刺,態度要比剛才更冰冷。
「我媽媽三年前就生病去世了,我要回去上課了。」
她忍著心臟針刺般的疼說完,站起身要走,梁承儒從怔然裡回神,連忙抓住她手:「皎皎,當初是爸爸做錯了,你搬回來跟爸爸住,爸爸一定好好彌補你。」
「從我和媽媽搬走那天起,我就只有媽媽了,我早就改了媽媽的姓,和你再沒有一點關係。」
她決絕地說完,掙開他的手走了出去,卻沒有回班,胸口窒悶得難受,她跑去樓上天台吹了許久的風。
等晚自習已經上了一半,中途打鈴休息時她才回去。
她從後門進去,看見她的人少。
向詩琴轉過腦袋好奇問她:「皎皎你剛才去哪兒了啊?」
「我……」許皎一下子沒想好怎麼說,身旁的陳遂把一本教材推到她桌上,嗓音低沉:「許皎,麻煩幫我講一下這道題。」
許皎有了逃避的藉口:「那個,我先給陳遂講一下題。」
向詩琴哪敢說不啊,儘管心裡腹誹著這人除了打架還會學習啊,面上還是道:「你先講吧。」
許皎低頭看向他指著的那道題,是一道還挺簡單的力學分析題,她從筆袋裡抽出一支鉛筆,在圖上給他邊畫受力分析邊講。
「聽懂了嗎?」她講完了問他。
陳遂本來只想用講題的藉口打個岔,但聽著她用那把輕軟的嗓音耐心地給他講,也就真聽進去了。
他點了點頭,近距離下看見她還染著濕意的眼眸,那是哭過的痕跡。
陳遂把一個本子往放到她面前,抬手有幾分不自在地撓了下後頸:「這是這節課的筆記,你看看你需不需要。」
連著寫滿了好幾頁紙,他不知道什麼是重點,就把ppt出現的所有內容都記下了,字也不是很好看,只能說是盡力寫得工整,但有時來不及,一著急寫快字又快要飛起來。
「需要的,謝謝。」
她霧濛濛的眸子輕彎了下,流露出的那點笑意讓他這一節課近乎笨拙的手忙腳亂都有了意義。
陳遂摸在後頸的手放下,又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那你拿去用吧,慢慢抄,我不著急。」
下了晚自習兩人一起回去,許皎心情不好,一路沒怎麼說話,陳遂也就安靜地陪著。
等回到家,許皎剛開了外面那扇鐵門,就聽見爭執聲從裡面傳出來。
「曾耀凱你什麼想法我還不清楚?你不過就是看姓梁的有錢,想要皎皎認回那個爸爸,你好從中撈好處!」
「誒你這人怎麼總把話說得那麼難聽,皎皎我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我難道會把她往火坑裡推,讓她認回梁承儒也是為她好啊,搬進大別墅不比跟著咱們住在這又小又破,還是租來的房子好啊,以後還能出國呢,咱們這兒治不好耳朵,說不定到國外就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