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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歇歇吧。”
阿白看著她窈窕的背影:“娘娘。”
“嗯?”
阿白左右一看,有一片花圃,奼紫嫣紅開得正好。
他原地擺開陣勢,雲手一舞,掌風催動,捲起一陣清風。
庾晚音剛走出兩步,忽見無數花瓣從身後飄到眼前,在最後一抹金紅色的夕照中翻飛起舞。
她整個人被籠罩進了一團香霧裡,驚訝地回頭。
夏侯澹正站在她身後。
兩個人在如夢似幻的場景裡對視著。
庾晚音忽然有些臉熱:“你怎麼來了?”
夏侯澹微笑道:“找你用晚膳啊。”
不遠處,毫無預兆地淪為人形鼓風機的阿白:“……”
夏侯澹拉著庾晚音回屋用膳,阿白則展現了鍥而不捨的精神,死纏爛打地跟了過去:“加一副碗筷唄?”
庾晚音驚到了。江湖人膽都這麼肥嗎?
夏侯澹看他一眼,面無表情道:“去把那一地花瓣處理了。”
阿白回頭看了看:“有宮人在掃了。”
“那去把花圃重新種了。”
“別這麼小氣,就讓我蹭一頓唄……”
夏侯澹咳了一聲,用眼神警告他:別蹬鼻子上臉,說好的裝作不熟呢。
阿白頓了頓,收斂了一下語氣:“我不會白蹭飯的。聽說陛下對燕國的訊息有興趣?”
庾晚音一愣:“你知道燕國的事?”
她腦中的燕國就是一團模糊的馬賽克,只是隱約記得有個內亂設定,細節全沒認真看。如今想要引進燕黍、消弭戰禍,便琢磨著先從他們內部分出派別,再借力打力。
“知道知道,我知道好多東西呢,我還殺過……”
夏侯澹重重一拍阿白的肩,打斷了他的話頭,氣壓很低地說:“坐下。”
夏侯澹揮退了佈菜的宮人,只剩三人圍坐於桌,阿白如願以償地坐到了庾晚音旁邊。
他左右看看,抬手揭下蒙面巾,吃了起來。
庾晚音好奇地看著他的臉。是個相當清俊的年輕人,氣質上完全是夏侯澹的反義詞。膚色略深,似乎經常在外;一口白牙,專揀肉吃,塞得腮幫子鼓鼓的。
阿白灌了口酒,突然扭頭對著庾晚音悶笑,那眼神似乎在說:看我呢?好看嗎?
庾晚音:“……”
江湖人都這麼不怕死嗎?
她忍不住瞥向夏侯澹。夏侯澹也不知有沒有留意到這裡的戲碼,淡然道:“說正事。”
“哦對對,燕國。燕國就是個落後小國,窮,糧食布匹都少,所以總想搶我們的。”阿白嗤笑,“都是些未開化的蠻人,但一個個挺能打,跑得又快,每次攻進來燒殺擄掠,搶光了又走了。”
庾晚音:“那不就是強盜嗎。”
“你說他們是強盜,他們還恨我們呢,盼著夏人全死光了,把地兒讓給他們。”
夏侯澹:“燕國王室如何?”
“叔侄爭權。現在的燕王叫扎欏瓦罕,他侄子叫圖爾,是燕國第一高手。叔侄倆哪哪都不對付,只有一點志同道合,就是都恨大夏。有個秘聞,說他們在爭相往大夏送刺客,比誰殺掉的王公貴族多——不為什麼計謀佈局,只是為了恨。”
庾晚音扶額道:“哪來這麼大仇啊?那這倆人中有誰可能被策反嗎?”
阿白大搖其頭:“都不太可能。燕王在陣前被夏人弄瞎了一隻眼睛,圖爾呢,跟咱們陛下有點恩怨。”
“恩怨?”
夏侯澹在桌下踹了阿白一腳。
阿白反而猛然加快了語速:“娘娘沒聽說過珊依美人麼?珊依是圖爾青梅竹馬的老相好,當年被送入大夏宮中獻舞,出盡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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