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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藏貞與曜淵來到溴夷,卻神色微驚。
原本湧動著海水,作為交通道路的河道完全乾涸,而縱深五丈的石板堆砌的河道之內,蔓延著藍色的涓流。
那涓流從每一間屋舍中湧出,再匯入河道,直至遠處蔓延。
曜淵指尖微抬,捲起一縷河道中的細流,對藏貞道:「是修為與靈氣。」
藏貞頷首屏息,四下張望。
溴夷如今一片死寂,只留河道之上風拂樹的沙沙響聲,在此時,卻更教人心慌。
突得,藏貞拉住曜淵的手臂,指向左前方的一間屋舍,道:「碧色涓流!」
一片藍色涓流中,只有這一線不同。溴夷都是蛟,這唯一的碧色涓流應當就是泫瀟。
兩人顧不上檢查附近屋舍,徑直凝出靛藍色的長劍與紅黑長刀,瞬行至那個碧色涓流的起點。
珊瑚搭建的長方形門板緊閉,曜淵以仙力為引,輕輕推開那扇門。
現在明明是白天,溴夷四面環海,光線充足,可是推開門,反而有一片紅光射出,陡然間,將曜淵的白袍銀甲都映成了晶亮的紅色。
藏貞探身而入,看向屋內的瞬間,神色警惕起來。
屋內地磚之上,有一塊巨大的樹冠狀紅色晶石,它泛出炫彩光澤,只一眼,便讓人感受到那石頭的光如有實質,像是無數跟枝條牽扯人心,拉著人不自覺靠近。
竟是天海淵陣眼第一層珍寶窟中的石頭!
而在這晶石根部,有一團小小的碧色身影平躺在地上。
泫瀟像是歪倒在地的水桶,從她身下流出源源不絕的碧色涓流。
藏貞和曜淵已經應付過珍寶窟,此時心中格外警惕,倒也沒受到蠱惑,兩人快步上前,就見泫瀟雙眼緊閉深陷昏迷。
藏貞拖著她的頭將她抬起,才發現泫瀟背心就像有了一個無形的洞,那碧色涓流就是她的修為,正不受控制地湧出。
好在泫瀟粉圓的小臉還泛著生機和光澤,曜淵虛虛探上她的經脈,對藏貞道:「只是一時靈氣空虛才暈過去,並未傷及根本。」
藏貞鬆了一口氣,一指點上泫瀟的背心,才發現有一股微弱但持久的吸力牽引著,趁著泫瀟昏迷,將修為與靈力組成的碧色涓流不斷抽出。
她指尖捲起紅黑魔氣,對著那涓流一切,登時,她的魔氣就像一塊板子,擋住那股微弱的吸引,涓流也就不再溢位。
藏貞抬眸看向曜淵,同時將泫瀟穩穩放下,道:「是那人先拿珍寶窟的晶石控制住泫瀟,她在天海淵陣眼中沒有進過珍寶窟,難免被貪念迷惑。而後,他又以仙力為引,攫取泫瀟的功法。」
曜淵點點頭,他靛藍色長劍一掃,「咔」幾聲脆響,那代表貪唸的紅晶石瞬間碎成粉末。
兩人一個阻止功法被吸收,一個粉碎晶石斷絕貪念引誘,暫時確保了泫瀟的安全。
藏貞起身,長刀點地,刀身的煞氣將地磚衝出一片小凹陷。
她看向曜淵道:「展意玉沒有驗出問題,到底對他鬆懈了,若你我搜了他的身,便不會任由他帶出這些礦石。」
曜淵沉吟,又道:「未想到,問題不在於他,而在於佛珠。」
一個來回,兩人心中都有了底。
兩人銳利的眼神望向門外,河道之中還有涓流不絕,沿著河道還有近百間屋舍,恐怕都是這樣的情況。
仙軍與魔軍在趕來的路上,泫瀟暫時也沒有危險,藏貞與曜淵不多做停頓,徑直出門,面向河道中還在緩緩流域的涓流。
藏貞長刀在手裡轉了轉,旋即對著中間的河道大開大合地一斬,紅黑魔氣分成兩股,像是沾了水的錦緞一般,緊緊貼在河道側壁,各個珊瑚屋中流淌的修為被堵截。
似是證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