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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珵矣抽完一支煙,再去敲花店的門,裡面的人半天不應,他只得給她打電話,她這才接起來,聲音淡淡,他問:「氣消了沒有?」
方才她那通火發作得實在沒有道理,是她故意找茬,一張嘴理論不過他,自己把自己說氣了,再把火撒在他的身上。
喻詩問還以為他早走,沒想到在外面吹了半天冷風。
人家百忙之中,巴巴地跑過來找她談事,說得不好聽就是千里之外給她送錢來了,剛才那個樣子確實顯得她不講道理。
以前那些物料供應商,再多隻是態度有些散漫,沒有一個像她這麼囂張。
喻詩問開了門才發現這會兒又下起濛濛細雨,夜風一撩,吹起一股春寒。
他的短髮被吹得有些亂,幾縷髮絲點在了額角,模樣是沒有過的狼狽,謝珵矣見她開了門,沒有冒然進去,站在門口看了她片刻,說:「抱起來沒二兩重的骨頭,力氣這麼大。」
喻詩問自認有些理虧,但也不想理他,看他頭髮上落滿水珠,騰出位置讓他進來。
謝珵矣走進去,撥了一下濕潤的短髮,一邊說:「我對你好聲好氣,你不領情,我跟你開玩笑,你又生氣。」他帶著點哄人的意味,說道:「不如你告訴我,你喜歡我怎樣,我下次見了你一定照辦。」
喻詩問說:「你正經一點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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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情理 欺負女人的混蛋!
謝珵矣說:「好, 那先吃飯,吃完了再談正經事。」
已經將近夜晚8點鐘了,喻詩問不想再在這件事上面做無謂的糾纏, 顯得她磨嘰, 所以她穿上了外套就跟著謝珵矣出門。
街上晚風拂細雨, 不細看的話, 像一副裊裊煙景。
謝珵矣讓顧伯下了班, 自己開車。
喻詩問確實用過了晚餐, 她新店開張並不忙, 所有章程上了軌道, 除了一天的工作以外,她考慮得最多的就是三餐了。
店裡聘請的花藝師傅今天跑了一趟花市,定的新鮮花材明天才到, 今天弄完了花花草草,擺弄了一下花藝作品, 喻詩問就讓她下班了。
前幾天段景川朋友生日,倒是在她這裡訂了幾束花。
以前喻詩問在公司裡專門負責方案, 但同時也需要她的參與執行,她負責的活動現場時常需要加入一些花藝元素, 一般的定位是輕高奢作品。
她見得多了, 就有了想像空間。
這幾日她閒的時候,就在操作檯上擺弄花花草草,又舒心又愜意。
她以為謝珵矣要和她談的所謂「生意」, 應該就是給他的私人活動提供「花藝元素」,類似供應商,在她這裡定一些花材之類,有時還需要參與佈置現場。
在車上她心裡盤算了一下, 或許可以向謝珵矣多爭取一些工作。
不過她盤算來盤算去,最後忽然發現,自從她離職,和謝珵矣脫離了上下屬關係以後,兩人看似已經處在了一個平等的位置上。
然而——
她現在仍是需要仰仗他來吃飯。
兜兜轉轉,本質依舊。
雖說這生意是他雙手奉上來的,但她還能真的不講道理麼?
做事不能一味求厚道,但人情是實實在在擺在了那的,她不能單方面受用,她得想方設法地去平衡,求個兩全之法。
這就是那晚他在電話裡和她說的:「看你自己怎麼掂量。」
生意要做,錢要賺。
但得動腦子。
這就是他的意思。
謝珵矣對生活有自己的一套講究,可能不那麼細緻,但很雅觀。
他在外用餐的場所不多,固定幾家餐廳或食府,都很體面,他平時沒多